"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德拉科指出,眼睛里闪过一丝莉拉无法解读的光芒。
潘西出现在德拉科身后,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莱斯特兰奇。"她假装惊讶地说,"多么意外。你是在偷听吗?"
"不。"莉拉厉声说,感到脸颊发热,"我只是路过。"
"真的吗?"潘西怀疑地挑眉,"因为你看起来像是——"
"够了,潘西。"德拉科突然说,声音坚决,"去找布雷斯他们,我一会儿就来。"
潘西抿着嘴一步步后退,虽然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但眼睛不安地在德拉科和莉拉之间游移。
最终,她抬起下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好吧,看来我多余了。回见,德拉科。"
她擦身而过时故意撞了一下莉拉的肩膀,莉拉感到一阵熟悉的怒火在胸口燃烧。
"你在这里做什么?"德拉科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莉拉翻了个白眼,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我已经说了,我在找洗手间。"
"找了十分钟?在错误的方向上?"德拉科挑眉,"你的方向感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莉拉叹了口气,知道这个谎言根本站不住脚。"好吧,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看看你是否摔下火车了,"她讽刺地说,"或者被某个凶残的花痴掐死了。"
德拉科的嘴角微微抽动,但立刻又恢复了冷漠。"很体贴。"他平淡地说,"但正如你所见,我活得很好。"
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走廊上,几个小巫师跑过,兴奋地讨论着假期计划。远处,餐车女巫的喊声:"还有人要巧克力蛙吗?最后机会了!"
莉拉深吸一口气。她得说点什么,问点什么,任何事情。
"德拉科,我——"
"不管你听到什么,"德拉科打断她,"那都是和潘西的私人谈话。"
"我没听多少。"莉拉撒谎道,"但显然我只是你的家族责任。"
德拉科的眼睛眯了起来,灰色的虹膜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银色的光泽。
"如果我告诉潘西真相,整个霍格沃茨明天就会知道。你想要那样吗?"
真相?什么真相?莉拉想问,但她的骄傲不允许。
"随便你怎么说,德拉科。显然我们对'真相'有不同的理解。"
德拉科研究着她的表情,莉拉竭力保持面无表情。
"好吧,"他最终说,"那就回包厢去吧。我们快到伦敦了。"
"那你呢?"
"我马上就来。"
莉拉咬住嘴唇,想说些什么——关于她听到的内容,关于他们之间的裂痕,关于她那复杂得要命的感受。
但话到嘴边,她却只说出:"别让帕金森等太久,她看起来很珍视你们的'私人谈话'。"
德拉科的眼睛眯起。"别这样,莉拉。"
"别怎样?"她反击道,声音比预想的要刺耳,"我什么都没说。"
又一阵沉默。德拉科盯着她,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回应。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十分钟后到伦敦。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莉拉咬紧牙关,感到泪水威胁着要涌出来。
该死的,我不会在他面前哭。绝不。
回到包厢的路上,莉拉的思绪纷乱如麻。
"她根本不值得"...潘西的话比她想象的要伤人得多。更糟的是,德拉科似乎认同了。
也许我真的不该指望一个马尔福会理解。也许我真的只是家族的负担,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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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莉拉回到包厢时,布雷斯立刻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好奇。"洗手间之旅如何?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闭嘴,扎比尼。"莉拉厉声说,重重地坐回座位上。
诺特从书中抬起头,似乎真正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马尔福在哪?"
"我不是他的看护人。"莉拉尖锐地回答,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补充道:"他…他一会儿就来。"
列车开始减速,窗外的景色从偶尔点缀着村庄的乡村逐渐变成了伦敦郊区的密集建筑,继而是伦敦市中心的景象。
几分钟后,德拉科回到了包厢,潘西紧随其后,脸上带着某种得意的表情。德拉科看都没看莉拉一眼,只是安静地坐下,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手提箱。
列车最终在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缓缓停下,蒸汽从车轮下喷涌而出,模糊了站台上等待的家长们的身影。
"准备好面对你那令人窒息的家族了吗,马尔福?"布雷斯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调侃,显然是在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德拉科耸了耸肩。"至少我的假期不必应付我母亲的第七任丈夫。"
"噢,太刻薄了。"布雷斯假装受伤地按住胸口,"是第八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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