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身体的伤痛,竟然开始在地上快速爬向莉拉,朝莉拉的裙摆伸手,试图抓住她的脚踝。
"让我亲吻您的脚,证明我的忠诚..."
莉拉惊恐地后退,可艾佛里的手指如同冰凉的蠕虫般爬上她的脚踝。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厌恶席卷了她全身。
"放开我!"
她的尖叫声在舞厅里回荡,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转向这个角落。
艾佛里仍跪在地上,脸上是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表情,一股股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沾污了地毯。
宾客们的反应从困惑迅速转为震惊和厌恶。一位年长的女士捂住嘴惊呼。
许多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惊疑不定地在莉拉那双隐约泛着红光的眼睛和地上疯狂的艾弗里之间游移。
有人低声咒骂。舞厅里充满了不安的窃窃私语。
"梅林啊!艾弗里怎么飞出去了?”
"这个老家伙疯了…"
"太可怕了,对一个孩子…"
"绝对是喝醉了…"
艾佛里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骚动,他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喃喃自语着莉拉听不懂的词句,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脚踝。莉拉试图后退,却被裙子绊住,几乎要摔倒。
"Depulso!"
就在这时,一道蓝光猛地击中了艾弗里的肩膀,将他踉跄地推开几步,迫使他松开了抓住莉拉脚踝的手。艾弗里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哼。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几步之外,魔杖稳稳指向前方。他先是快速扫了一眼莉拉,然后才将如同碎冰般的灰蓝色眼睛钉在艾弗里身上。
"爬出去,艾弗里。" 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艾弗里靠着柱子,揉着被击中的肩膀,抬起头。"这不关你的事,小马尔福!"他喘着气说,"你不明白她是谁…"
"她是谁轮不到你来置喙。" 德拉科向前一步,魔杖尖这次稳稳地指向艾弗里的心脏。
艾弗里看了看德拉科,又把目光落回莉拉身上,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微笑。"你们不明白…她是…特别的…"
"你再碰她一下,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活着。"德拉科的声音如同刀锋般切入空气。
艾佛里缓缓爬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整理着自己的长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当然,原谅我的…热情。"他向莉拉行了个古怪的鞠躬,"年轻的莱斯特兰奇小姐,我们还会再见的。"
卢修斯·马尔福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人群,他的声音像冰一样冷。"艾佛里,你在我的家中侮辱我的家人。你不配再踏入我的庄园半步。"
"Extrudere Aeternum!"
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划过空气,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冰。
一道银白色光芒击中艾佛里的胸口,将他推后几步。艾佛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某种莉拉无法理解的狂热。
永久驱逐咒生效的痕迹显而易见。艾佛里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向门口。他还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已经变得遥远而扭曲。
卢修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魔杖仍然指向前方,直到艾佛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厅入口处。
"好了,小插曲过去了,宴会继续。"卢修斯平静地宣布,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舞厅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盯着那个刚才还站着艾佛里的空位,然后目光转向莉拉,带着各种情绪——好奇、同情、猜疑,甚至是一丝隐约的恐惧。
"...看到了吗?她的眼睛..."
…难怪德鲁埃拉夫人要把她关起来…"
"...就像她母亲..."
"...令人毛骨悚然..."
莉拉站在那里,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舞厅里的窃窃私语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每道目光都像一把小刀,在她皮肤上划出细小的伤口。那些声音断断续续地钻入她的耳朵。如毒蛇般潜入她的意识。
莉拉下意识地低下头,抬手遮住眼睛,她知道她的瞳孔此刻必定如血般鲜红。
达芙妮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莉拉!天啊,你还好吗?那个疯子对你做了什么?"她的手轻轻搭在莉拉的肩上,但即使是这样友善的触碰也让莉拉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布雷斯紧随其后,他的表情比平时严肃许多。"真是疯了。我父亲说艾佛里家族一直有些…不太正常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吗?"
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但艾佛里冰凉手指触碰她脚踝的感觉仍在皮肤上蔓延,如同一条毒蛇爬行的痕迹。
更可怕的是那种狂热的眼神,仿佛她是某种值得崇拜的神秘物品。她左前臂的胎记开始隐隐作痛,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莉拉,"达芙妮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担忧,"也许你应该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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