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似一块厚重且无声的黑色绸缎,悄然无息地将整个四合院温柔包裹。昏黄的路灯像是疲倦的眼睛,散发着微弱而摇曳的光芒,仅仅能勉强照亮院子中央那片平日里满是孩子们欢声笑语、如今却略显寂静的空地。此刻,四合院的一众居民纷纷聚集于此,一场意义特殊的全院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何雨柱站在人群之中,身姿挺拔却神色复杂。他微微仰头,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一切,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感慨。“少了易中海那老东西,这大会居然还能开得起来。”
他小声嘀咕着,声音低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有对往昔易中海掌控局面时的回忆,也有对如今新变化的些许迷茫。在他的记忆里,易中海在时,总是以一种大家长的强硬姿态牢牢掌控着四合院的大小事务,不管是邻里纠纷,还是各种公共事务的决策,易中海都能说一不二。如今没了他,何雨柱竟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太习惯,好似生活中缺失了某种重要的秩序。
一大爷许富贵站在台阶之上,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神色凝重,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带着一种使命感。
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后,他开口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是有个事儿要跟大家说。”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倾听的威严。“大家也都知道,贾家现在日子过得艰难,秦淮如又怀了孩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远亲不如近邻,所以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商量着,想号召大家捐款捐物,帮贾家渡过这个难关。” 说这话时,许富贵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真心希望能通过大家的力量,让贾家摆脱眼前的困境。
何雨柱一听这话,原本舒展的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质疑,毫不犹豫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说道:“许大爷,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他的声音洪亮且坚定,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格外清晰。“以前街道主任好像没说过三位大爷有权号召捐款吧?这捐款可不是小事,按规定,不得跟街道办报备吗?还有,贾家这情况,真有资格让大家捐款帮衬吗?”
他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周围的人,眼神中透着一种对规则的坚持和对事情真相的追求。众人听了,像是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顿时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嗡嗡的讨论声。
许富贵听到何雨柱的质疑,脸色微微一变,原本自信的神情瞬间有些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时语塞。
他心里暗自叫苦,原本想着组织这次捐款是做件好事,能帮贾家一把,也能彰显三位大爷在院子里的威望,可没想到何雨柱会当场提出这样尖锐的问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试图寻找合适的言辞来回应何雨柱,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站了出来。他挺着那微微发福的肚子,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情,摆出一副十足的官架子,大声说道:“何雨柱,你这说的什么话?” 他的声音尖锐且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呵斥一个犯了错的下属。“我们三位大爷在这院子里德高望重,号召大家帮衬一下贾家,怎么就不行了?这也是为了咱们四合院的和谐,你别在这儿瞎搅和!”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盯着何雨柱,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方。
何雨柱看着刘海中这副模样,不禁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直视着刘海中的眼睛,说道:“二大爷,您可别拿这官架子压我。德高望重可不是自封的,再说了,这捐款的事儿,关乎大家的利益,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 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毫不畏惧刘海中的气势,反而有一种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决心。在他看来,刘海中不过是借着大爷的身份,想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这种行为他向来不屑。
贾张氏原本坐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听到何雨柱的话后,她那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因愤怒而扭曲得更加厉害。她 “腾” 地一下站起来,动作之迅速让人惊讶,双手叉腰,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破口大骂:“何雨柱,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家都快饿死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老小受苦是不是?”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骂着骂着,她的眼睛里甚至泛起了泪花,不过这泪花里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秦淮如坐在一旁,听到婆婆的叫骂,又看看何雨柱,心中一阵委屈。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抱怨:“柱子,我知道以前我们家可能有些不对的地方,可现在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眼神中满是对何雨柱的期待,希望他能念及往日的情分,伸出援手。此刻的她,因为生活的压力和内心的无助,显得格外柔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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