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或许不需要。”他说，握住洛千瓷的手，感受着她手腕的脉搏，“但我需要。需要你们的笑，你们的泪，你们的固执与勇敢——这些才是我要守护的东西。”
云栖月忽然指向天际。在混沌退去的地方，第一缕晨光正穿透云层，照在学院塔顶的蒲公英图腾上。不知何时，学徒们已经将它修补完整，褪色的布料上缝着各色补丁：阿临的剑穗、小梨的药草标本、沈惊鸿的断剑碎片、还有洛千瓷的半片银蝶坠饰。
“看！”豆豆指着天空，“星星回来啦！”
萧砚白望去，学徒座的星群正在晨光中闪烁。他忽然明白，永恒的守护从来不是某个英雄的孤军奋战，而是千万个凡人在黑暗中举起火把，用彼此的光点亮彼此的路。
洛千瓷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黑雾化作围巾裹住两人：“冷吗？”
“不冷。”萧砚白望着逐渐苏醒的大陆，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某个学徒起了个头，众人开始哼唱那首跑调的战歌。他握紧魔杖，感受着里面流动的凡人之力，“因为我们有彼此。”
风掠过废墟，扬起蒲公英的绒毛。在这片曾被预言笼罩的土地上，新的黎明正在升起。萧砚白知道，无论混沌多少次卷土重来，只要还有人愿意在废墟上种花，愿意为陌生人举起盾牌，愿意相信明天的太阳，那么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
因为凡人的双手，既能修补世界的裂缝，也能在永恒的黑暗中，种出属于自己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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