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嘉佑硬是搭上最后一班飞往M城的飞机,凌晨回到了宅子。
佣人们早就睡下,一楼的客厅只留了一盏橘黄色的夜灯,
边嘉佑轻手轻脚走近沙发,白悠悠怀里抱着一只抱枕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他的手指刚刚抚上白悠悠的额头,浅眠的白悠悠下一秒就睁开眯瞪的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等看清站在那里的边嘉佑,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
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然后,边嘉佑一条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直接就着弯腰的姿势,贴着她的嘴唇吻了上来。
白悠悠觉得边嘉佑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平日里那样冷淡,不可亲近,
偏偏吻她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模样。
他总是吻得很急、很深,像是要和她争夺氧气,又像是要把她给生生吞下去肚子里去。
就像现在,她又要喘不过气了,
只好捏住边嘉佑的胳膊,用力地掐下去,才使得边嘉佑退开了些。
他明知故问:“不能呼吸了?”
不等她开口,便又再次纠缠过来。
这一次,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接吻,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沙发里压。
边嘉佑的手掌温度惊人,从白悠悠的腰腹一路往上,手指最终搭上了她睡衣的扣子。
白悠悠的身子轻轻一颤,下意识按住他的手掌,
昏暗的灯光很好地掩盖了她两颊的红晕:“别在这里……”
她脸皮极薄,
即便知道佣人们已经睡下,但想到这里是公共活动区域,她的四肢变得紧绷,下意识地抗拒边嘉佑进一步亲近。
边嘉佑停住动作,全身上下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透露着他正在饱受煎熬,
他看了眼白悠悠,还是顾及她的感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边嘉佑用脚反踢上门,
来不及开灯的黑暗房间里,他的长腿被距离门边不远的沙发绊了一下,
他便索性顺势坐到沙发上,掐着白悠悠的细腰一点点坐下去。
身体感受着玫瑰香气的柔软,耳朵听着可怜又可爱的细碎嘤咛,
边嘉佑那已经极致的干渴,总算得到了些许润泽。
白悠悠难耐地仰起脖子,
窗外照进来的温凉月色将她映衬得好似天边偶然路过凡间的仙子,
精致的五官散发出冰清玉洁的天人之姿,是凡人不可染指的高洁。
边嘉佑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折下腰来贴近他的胸膛,
她轻声轻气地向他求饶:“嘉佑,我疼……”
边嘉佑非要拽她一起滚入这世俗红尘,滚烫的手掌贴住她光洁的脊背:“……只有疼吗……?”
边嘉佑不允许她咬嘴唇,白悠悠便只好曲起手指关节抵在唇边,
她残存的理智不允许自己发出那样叫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落在边嘉佑眼里又是另一派勾人的模样。
他着了魔,已是失心疯,抬起头来一口一口咬她的下巴,然后是那一截细颈,
他的叹息微不可察:“……悠悠……我该拿你怎么办……”
…………
边嘉佑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走,赶着回去参加边氏的季度财报会。
他虽然有心放白悠悠多睡一会儿,但是想到可能又要好几天见不到她,还是让兰姐把她叫醒。
白悠悠很困,还是乖巧地起床,
她心里不高兴,但早已被边嘉佑驯服得很是顺从。
她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反抗的,也不敢对边嘉佑表达不满。
从有意识以来,她的世界就是以边嘉佑为中心而旋转。
“过来拿你的礼物。”边嘉佑见白悠悠换上了新的睡衣,袖口和裤管都缝着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羽毛,越来越像一只真的兔子。
白悠悠踢踢踏踏着拖鞋走过去,看清桌上是两本画本,她总算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边嘉佑:“谢谢。”
又注意到边嘉佑已经穿戴整齐,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了过来:“你又要走了吗?”
她都还来不及给他看自己最近画的新作品,
还想和他聊聊这几天发现的新鲜事——原来这一区还有人送报纸。
边嘉佑捏了捏她的脸,神情中有难掩的歉意:“嗯,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他所处的世界和白悠悠是两个极端。
白悠悠是整天无事可做,
他却是每一秒钟都被行程填满。
为了确保边家的地位不可撼动,他有做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例会,还有一场接一场的应酬,
但只要有挤出来的时间,他都会想尽办法回来陪她。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
白悠悠终究也只能获得边嘉佑全部精力的十分之一,或者是更少。
“那我可以养一条小狗吗?”白悠悠埋着头,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向边嘉佑提出这个她由来已久的愿望。
她主动坐到边嘉佑的腿上,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希冀:“这样你不在的时候,它可以陪着我。”
她的要求多么卑微、多么渺小,
只要求有一条鲜活的生命,能够陪着她支撑这日日重复,无聊又漫长的日子。
边嘉佑抿着唇不说话,只长长久久地凝视着白悠悠,
久到白悠悠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可以。”边嘉佑在白悠悠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的冷酷和无情。
可是他还要更残酷——
她的生命里只可以有他,
若是他不在的时候,她的生活就应该是无条件地等待他、思念他。
任何可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人和物,都没有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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