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的身份总算是有了线索,不过仅仅通过朱徙亮的这个名字想要找出他的身份来,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名字会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假名。
如果是假名,那也就证明着他们在寻找这人的身份之时,会遇到麻烦。
秦灼:“我们先将这附近的其他情况都分析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可能找到更多线索。”
谢沂温:“好。”
宅子很大很宽阔。
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这宅子里给逛完一遍并不现实。
他们更需要在白天的时候通知更多衙门的人前来帮忙搜查。
不过,现在越是人少,所找到的答案也许反而能有所不同。
这一处宅院是正常的三进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珍稀花草,摆放着奇石假山。
假山摆放过于恐怖,累积着的山石看过去,犹如一坨坨恐怖的黑影,带着人惊悚的表情一般,令人只看了一眼便深觉恐怖。
谢沂温将目光看向了秦灼。
“你似乎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宅院里诡异的宁静。
秦灼嗯了一声。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谢沂温主动与她搭话,她想了想,而后回了句:“还好,这个世界上人心比这些更可怕。只有人吓人才能吓死人。其他万物皆是静止的,只有人是活的。而如果我连活人也不怕,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谢沂温:“那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秦灼点头:“我相信。”
“你不怕鬼?”
“不怕。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如果真的有鬼,我倒是希望我自己能在某个时刻亲自遇到。”那也好过,她向着阎王爷恳求了一万遍,也再也没见过金嬷嬷和白鹰。
那时候的她真的很想于梦中见一见她们。
哪怕一次也好。
可惜的是,她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他们。
她又怕梦见,却又想梦见。
秦灼唇角微勾,补充了一句:“我连死人都不怕了,那些可怕的一张张面孔,看似狰狞,其实都是自然因为死亡而变化的扭曲,并没什么可怕的。”
秦灼感叹着,谢沂温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猛然一阵酸涩,他莫名忽然之间开口道:“你可是……有经历过什么?”
秦灼愣了下,忽然笑了起来。
“黄梁一梦,过于真实而已。经历倒谈不上。”
之后,秦灼就沉默了。
她只是两三句点了下,具体的其他信息,她也并不想多说。
谢沂温眸色微收,心又跟着紧缩着疼了下。
他眉头微锁。
这几日奇怪的紧,每次一看到秦灼,他都会有这种毫无情绪的心悸。
这种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令他本人都不敢过多往里深挖,这种心悸到底是为什么。
怕是就连他自己都很难理得清楚。
谢沂温叹了口气,终是没再多问。
“这一处是西厢房。因为后面巨大的树,遮天蔽日的,西厢房也显得更暗了。”秦灼忽然注意到一点不对劲。“别的地方,包括东南的厨房,还有院子里的布置都一样干净整洁,如何这一处却反而看起来好像多年并没有什么人打扫?”
两个人一并走到西厢房的地方,这一处与别处的干净不同。
谢沂温蹲下身子,用手指在西厢房的门把上抹了下,拿起来看时,便发现了自己的手指上是厚厚的一层灰尘。
“经常在这一处宅子里进行收拾整理的人,看来是独独闭开了西厢房。这里头应该会有些什么,让这些打扫的人轻易地避开了此处。”
谢沂温说着已然迈开了步子。
“我进去看看。”
吱呀!
木制的门传出刺耳的声音,缓缓被打开。
灰尘因着这个动作,被肆意扩散,满天飞舞着令人呼吸相当的不舒服。
谢沂温往前走了走,屋内的摆设就已经映入了眼帘。
屋子内部的陈设布置相当的华丽富贵,只是许久未被人动过,处处都是被灰尘和蛛网掩盖,还有些罐子里传出细碎的声音,并闻之恶臭。
谢沂温取了腰间的大刀,握于手中,而后用刀戳了戳那罐子。
罐子很快被谢沂温给推倒。
推倒之后,便有上百只虫子从里头爬出,密密麻麻地往地面爬行着惊慌逃窜。
屋子里其他的地方也栖息着这种虫子,房间里这种情况,倒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这不住人的地方,没了人气,真的处处都透露着不舒服。”谢沂温转身,正要提醒秦灼此处很不干净,而且瞧着挺恶心的,却见秦灼已经取了帕子捂了口鼻,径直自他身后走出,走入了眼前的这间屋子。
谢沂温:“……”
这女人真的是……
他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莫名感觉到又是几下熟悉的心悸。
微微的抽痛感又来了。
秦灼等到进去之后,也才明白谢沂温所说的没人气,不舒服是什么感觉。
她看着满屋子的灰尘,还有那满地乱爬着的虫子,另外令人感觉到有些恐怖的便是屋子里透出来的憋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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