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转了个身，把身上的野狼挪开。
胡蝶哭个不停，眼泪顺着脸颊，砸到了叶小川脸上。
叶小川叹了口气。
生死关头。
这个傻姑娘，又一次不顾生死，回来找他。她自己吓得腿都软了，也不愿意抛下他，一个人离开。
“胡蝶，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儿。”
叶小川翻身坐了起来。
“你别看血多，这些都是狼血。”
野狼冲过来时。
叶小川矮下身子，举起了手里的砍刀。它扑到的瞬间，叶小川也送出了手里的刀。
砍刀捅进了野狼的咽喉，顺着咽喉往下，给它开了膛。
野狼的五脏六腑，洒了叶小川一身。最后重重砸在他身上。
叶小川吐出来的血，也是狼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胡蝶锤着叶小川的胳膊，破涕为笑。
活像一只小花猫。她赶回来时摔了几次，脸上又是土又是泪。
叶小川伸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
他不擦还好。这一擦，胡蝶脸上又多了一道血印子。
叶小川摇头苦笑。
“算了，等会儿去河边洗洗吧。”
“这么冷的天，去河里洗什么，去我爸办公室吧。那里有热水。”
叶小川赶紧摇头，他可不敢跟着去胡书记办公室。
把人家宝贝闺女带成这样，他怕胡书记一脚把他踢出来。
“公社有澡堂子，咱们去澡堂子洗。我去供销社买身儿新衣服，洗完就可以换。”
听到换衣服，胡蝶脸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可惜，她脸上都是土和血印子。
叶小川什么都看不见。
“走！”叶小川提起了野狼，把麻包挂到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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