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绣圣手中的画像诡异地扭曲,沈昭宁身着一袭赤金蹙银线翟纹大袖衫,十二破交窬裙层层叠叠垂落,裙裾上用孔雀羽线绣着的百鸟朝凤图在血色光影中栩栩如生。九凤衔珠冠压得她乌发如瀑倾泻,眉间以螺钿镶嵌的牡丹钿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唇间点染的 “石榴娇” 口脂艳若滴血,与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形成鲜明对比,当真如 “艳冠群芳”“倾国倾城” 。“《掖庭异闻录》载‘血影现形,必引幽冥’,本宫倒要看看,这血阙究竟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她暗自握紧腰间缀满东珠的螭龙玉带,指节泛白却依旧保持着贵妃的端庄威仪。
青梧将镶嵌着红蓝宝石的链刃舞得虎虎生风,八宝攒珠髻上的翡翠流苏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扯着嗓子笑道:“娘娘这身行头,往这儿一站,妥妥的‘椒房之宠’!等我用链刃给这些妖物来个‘孜然碎魂斩’,保管比御膳房的庖丁解牛还利索!” 话虽豪迈,可她偷偷擦拭额头汗珠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夜影银灰色鱼鳞暗纹战甲泛起细密涟漪,他如影随形地挡在沈昭宁左侧,玄色织金锦袍下摆随风轻摆,腰间螭纹玉佩与长剑碰撞出清越声响。他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冷声道:“娘娘,画像中的气息愈发诡异,似有摄魂之效。” 说话时,他的余光不自觉地扫过沈昭宁飘动的广袖,见她耳后碎发被气流拂起,如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心脏不禁漏跳一拍,却又迅速将注意力转回战场。
云鹤摇着嵌银丝的象牙折扇缓步上前,月白色蜀锦长袍绣着繁复的波斯藤蔓纹,腰间蜜蜡珠串随着步伐轻响。他目光在沈昭宁精致的面容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贵妃娘娘这‘沉鱼落雁’之姿,怕是连月宫嫦娥见了都要自惭形秽。不过这血影作祟,倒让在下想起龟兹国的‘魇影之术’。” 他故意凑近,身上西域香料的独特气息与血阙中的腥气交织。
紫檀的掐丝珐琅算珠链疯狂转动,沾着褐色汁液的月白襦裙下摆微微晃动,她急得额间花黄都晕染开来:“小姐!算珠显示,画像与祭坛中央的‘血诏秘篆台’相连,此乃阵眼所在!但秘篆台上刻着失传已久的‘幽冥篆文’,破解难度极大!” 她声音颤抖,手指慌乱地拨动算珠。
沈昭宁眼神一凛,抬手摘下腕间累丝嵌宝镯,镯身内侧刻着的北斗七星纹在血色中若隐若现:“珊瑚,取本宫的‘镇宫星芒佩’;青梧、夜影,随我强攻秘篆台;云公子,牵制血影绣圣;琥珀,用机关鸟扫描篆文;紫檀,继续推演破解之法。”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凤目扫视众人时,周身不自觉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威严。
话音刚落,祭坛四周传来金石篆刻之声。十八个身着石青缂丝蟒袍的血诏篆刻使现身,他们头戴獬豸冠,手持刻刀在巨大的青铜诏书上篆刻符文,每落下一刀,便有血色锁链迸发而出。“违天篆者,当受万咒加身!” 为首的篆刻师声音沙哑,如同指甲刮过铜镜。
“这阵仗,比殿试时考官阅卷还吓人!” 珊瑚手忙脚乱地掏出香包,却差点将 “破咒香” 洒在自己的蹙金绣罗裙上,“娘娘,这味道比御花园里沤肥的‘金汁’还上头!”
青梧挥舞链刃劈开迎面而来的锁链,却发现链刃表面泛起黑色锈迹:“好家伙!这血篆比皇后娘娘的心思还难琢磨!” 她突然瞥见沈昭宁抬手时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在血色中莹润如玉,不禁吹了声口哨:“娘娘这玉臂,都能当羊脂玉雕摆件了!”
沈昭宁凤目一瞪,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管好你的链刃,休得贫嘴。” 她手腕翻转,星纹碎片划破虚空,朝着秘篆台疾射而去。然而,就在碎片即将触及台体时,二十四名身着鎏金血瞳甲的血瞳巫从阴影中冲出。他们的铠甲上镶嵌着无数血红色眼珠,手中的骨杖顶端的眼珠还在滴着粘液,每挥动一下,便能释放出令人眩晕的红光。
“这铠甲上的眼珠子,比内务府的算盘珠子还多!” 云鹤甩出金丝软鞭缠住一名血瞳巫,却发现鞭梢接触到眼珠后迅速被腐蚀,“糟糕!这眼珠有腐蚀之力!”
夜影长剑出鞘,暗物质能量与红光相撞爆出紫色火花:“攻击他们的面甲缝隙!那里是弱点!”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可当一名血瞳巫的骨杖朝着沈昭宁挥去时,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她身前,银灰色战甲被红光灼出一道焦痕。
沈昭宁心中一紧,旋身避开攻击,十二破交窬裙在空中展开如绽放的莲花。她指尖拂过腰间螭龙玉带,玉带瞬间化作锁链缠住血瞳巫的脚踝:“以椒房之尊,镇八方邪祟!” 锁链收紧的刹那,血瞳巫发出凄厉惨叫。
此时,祭坛深处传来诡异的乐声。十二个身着茜色鲛绡舞衣的血纹乐师现身,他们怀抱的乐器由人骨与血管制成,每演奏一个音符,地面便渗出黑色毒液。乐声与血诏篆刻声相合,血诏秘篆台的力量愈发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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