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四寇,周晨终于如愿的主政开阳。再无人掣肘,也不受人压制。感觉浑身舒畅,说不出的爽利。走在大街上,百姓们纷纷问好,喜气洋洋。赶走四寇,百姓们也松了口气。再不受四寇麾下的军汉压迫,见到周晨,自然也热情招呼。
既已主政,周晨自要按自己的想法治理,于是新一轮的改革开始。三班衙役,六曹皂吏全部重新梳理调整。将三班衙役和兵曹交与县尉李狗子,负责维护治安,缉捕罪犯,剿灭贼寇,直接向周晨负责。然后将刑曹独立,分成监察司与刑名司,类似后世检察院与法院,负责案件查处审理和判决,命周忠为主簿负责管理。其余礼曹、户曹、工曹作为县内教育、经济及建设部门,由县丞王丰负责管理。如此行政、司法与军队基本分开,独立行使职能。最大限度的在这个时代保持各部相对独立,免得一家独大。剩下一个吏曹,负责县内人事升迁任免,吏员考评直接由周晨管理。人事权须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议曹重新设立,作为一个类似参谋团的机构,负责县内政策研究制定,审议县衙财政支出。除曹掾钱柴外,其余人等全部清退,重新选聘。由各乡选一名代表入议曹,再在县内选两名。这样县衙的整个权责都梳理出来,各忙各的,周晨也稍稍松口气。安排好重大事物,周晨终于得闲,找了个躺椅,在院中躺下。四月的阳光温暖明媚,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不想动弹。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只想抛却一切烦心事,躺到地老天荒。可身为县长,尤其大乱初定,诸事缠身,诸多决定都离不开周晨。即便已经放权给他们施为,也还是大小事物都要来问。搞得周晨烦不胜烦,感觉自己被压榨剥削了,比后世996福报还狠。
迎着周晨幽怨的眼神,周忠有些心虚的靠近道:“主公。”
周晨不想理他,翻了个边,背对着他。周忠屁股一掘,换一边又叫道:“主公。”
周晨躲不过,瞪了他一眼。“干嘛?”
周忠苦着脸向周晨诉苦道:“主公你咋派个这活给我,我自己还一脑门的官司,如何断得了案?”
周晨也不惯着他,直接回道:“那行,这个主簿我让周三来当,让他去断。”
一听周晨真要撸了自己,周忠连忙告饶。“别啊,我好不容易当回官,你好歹让我屁股坐热再撸啊。”
“你不是在抱怨干不好么?”
“没有,没有,能干好的。只是李狗子那厮登记的案件太多,我们人手不够,查不过来。”
原来如此,缉拿查问,令不出一门,确实难以协调。周晨思忖片刻道:“将站班与捕班交由你管,案件的登记受理,查案审问,嫌犯追捕,全由你管。叫他只管军事。”
周忠得了人又得了权,解了他眼下的燃眉之急,欣喜唱喏。
目送周忠离开,剩下周晨一个人头疼。县衙虽已调理清楚,但钱财又成了困恼周晨的难题。四寇的那两仓物资虽分了,光现钱就上亿,但都被淳于琼那厮吞了,一个子也没给自己留。仓库中还有大量粮草,淳于琼本也想独吞,周晨撒泼打滚半点脸不要才分得三成,避免了刚上任开阳时一粒粮也拿不出的尴尬。兵甲分了两百套,还不够武装战俘的,大头都被淳于琼拿去。还有些盐铁,淳于琼看得两眼放光。但这些再吞下,剩下的全给周晨也不够三成。只得将其分掉。剩下大量皮子和一些陈旧损毁的兵器,淳于琼看不上,折成钱分给周晨。总之,三成物资确实分了,但现钱一个子都没得到。也没有淳于琼不识货,放漏给他的情况。即便他不认识,也被他扒拉过去。所以周晨眼下,不得不又为钱财发愁。
看着手中这些陈旧的皮子,有些没硝制好已经长虫了。周晨眉头夹得死苍蝇。在开阳经营,拿皮子抵账,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谁也受不了。还是得把皮子换成钱才行。皮子在北方没什么销量也卖不起价,南方应该会比较好卖,干脆找机会去一趟江南。到时候打通南方的商道,货通南北,开阳作为一个贸易中心,何愁不兴。
想到此处,周晨终于眉头舒展,似乎看到了开阳的美好前景。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丈量田地,登记民户,借消灭四寇的雷霆之势震慑世家,推行县衙颁布的政令。直到上下一心,才好腾出手来发展经济。
然而未等周晨眉头完全舒展,王丰就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好了主公,咱们派下各乡丈量田地的队伍,全被赶回来了。”
周晨一个翻身站起来,厉声问道:“什么?赶回来了!那些衙役干什么吃的,抓人啊。”
王丰耷拉着脸,一脸苦相。“衙役都被打伤了。村民人多势众,围着丈量队伍不让动。衙役上前驱赶,便直接被打伤了。各个丈量队伍皆如此。”
“哼,皇权不下乡,地主老爷们舒服日子过惯了,竟养出脾气来,敢对县衙呲牙。随我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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