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歌声的响起,八首蛇影从海平面缓缓浮起。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蛇身上缠绕着五座玛雅金字塔,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当那双绯色的竖瞳扫过滩头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凝固。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片玄武岩礁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疯狂地生长出紫色的晶簇。这些晶簇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包裹其中。而那些原本在礁石间游动的海蟑螂,也在瞬间被晶体所包裹,保持着游动的姿态,化为了一块块琥珀。
就在这时,裴秀毫无征兆地猛然将手中的盲杖狠狠地刺进了那片已经结晶化的浅滩之中!
只听“噗”的一声,盲杖深深地没入了浅滩,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一般。紧接着,裴秀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喝:“徐福的星槎锚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根盲杖上原本静止的朱砂符文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逆向流动起来。与此同时,原本弥漫在东海之上的浓雾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地散开。
在浓雾逐渐消散的过程中,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二十八个青铜鸟形灯台的虚影,正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迷雾之中!这些灯台的虚影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幻,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些灯台还在有规律地明灭闪烁着,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玉符。与此同时,远征系统的警报声也在我的脑海中响起,那尖锐的嘶鸣声就像是一把利剑,直刺我的耳膜。
我连忙打开光幕,只见光幕里的五千玄甲骑的命火正在剧烈地跳动着,每一团火焰中都浮现出了他们临行前在灞桥折柳的模样。显然,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倭国神官的祭鼓突然再次响起,催动了第二波结晶狂潮!这一波狂潮比之前的更加猛烈,如同一股汹涌的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地向我们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我来不及多想,归墟通道的开启咒文自然而然地在我的舌底凝结。
"承东皇太一之祚,借禺疆裂海之力。"指尖划破掌心,鲜血在青铜鼎纹上勾勒出太极涡旋,"以五千忠魂为引,请辟三日冥途。"
浪涛突然静止在空中,埃及铜镜的折射光定格为七彩琉璃。发狂的战马凝固在跃起撕咬的瞬间,圣火毒烟化作飘浮的金粉。我看到张丽华耳后刺青映照出的宫阙深处,有三重青铜门正在缓缓开启。
长江在月华下呈现出诡异的青金石质感。江心突然凝结的盐晶将整条水道切割成无数菱形镜面,倒映出八艘战船狰狞的投影。我趴在甲板上,感受到掌心纹路正在缓慢结晶——来自埃及法老诅咒的盐碱化魔法,已经蔓延到了桅杆顶端。
"东南五十丈!"裴秀的竹杖忽然在晶簇中戳出裂纹,碎裂声里混着象鸣。我瞥见她蒙眼绸带沁出血迹:"贵霜的银甲战象正在渡江,它们的象足沾着天竺佛油..."
话音未落,张丽华玉化的指尖已划过星盘。这个被汉宫巫蛊封印三百年的前朝皇后,半边脸颊正浮现出和田玉纹路:"更危险的磷火在船底,那些锡兰海盗的佛牙..."
当我们潜入结晶江底时,十二尊青铜巨鲸如同沉没的神殿群。佛牙圣光穿透碧波,照亮鲸口锈蚀的罗马头盔——铠甲内侧的"骊山徒"刻痕分明是秦隶,但衣甲形制却与潼关汉墓出土的安息战甲相似。
"始皇帝派往瀛洲的童男童女,原来是通过徐福的海镜航线..."张丽华的玉指抚过鲸须上的珊瑚文字,忽然侧身躲过一道银光。某个青铜巨鲸的眼珠正在转动,墨家机关术特有的青蚨纹在瞳孔深处浮现。
锡兰船长突然用锡兰语诵经,他胸前的佛牙竟涌出黑血。霎时整片江底泛起血珊瑚般的纹路,我看到三百童男童女的虚影在血光中浮沉,他们手中的秦弩正在对准...
贵霜战象的悲鸣刺破江面时,佛牙突然爆发的白光让我双眼刺痛。混乱中听到裴秀的尖啸:"闭眼!这不是普通的光——是孔雀王朝的轮回镜碎片!"
当我再睁眼时,惊觉无畏山号的船炮竟对准友舰。埃及祭司高举的青铜镜中倒映出诡异画面:本应聚焦死光的黄金镜面,此刻却折射出墨家机关鸢的尾羽——那是曹魏毛皇后陵寝的镇墓兽!
"血脉...需要始皇后裔..."张丽华突然死死抓住我渗血的虎口,她玉化的手掌正疯狂吮吸我的伤口。佛牙血光笼罩的青铜巨鲸群开始震动,我看见自己的血丝正在鲸群间编织出诡异的星图。
江心突然冲天而起的食人藤蔓上,数以千计的玉米粒竟都化作尖叫的人脸——那些被贵霜象兵焚毁的南洋粮种,此刻正在佛光中异化成...
浓雾中的海底城泛着荧荧青光,张丽华指尖抚过腰间玉玺刺青。那里自昨天亥时就像着了火,每当月光掠过皮肤,总会浮现数条蛛网状的殷红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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