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霜华·因果再续
鬼新娘的尖叫在冰链崩断时达到顶峰。帝寒玄的灭世剑终于完全展开,冰刃上的魔纹化作八百年前的冰龙虚影,与谢怜的怜光咒形成冰火太极——这是两界力量在时空裂隙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共舞。
“斩!”他与谢怜同时出声。灭世剑劈开骨雾的瞬间,露出轿中蜷缩的新娘怨灵,其心口嵌着的,正是当年帝寒玄在青鬼山脉遗失的龙鳞碎片,碎片上还刻着未完成的怜光咒。
花城的银蝶突然缠住他手腕:“原来你真的是……”
“嘘——”帝寒玄按住花城欲摘面具的手,红瞳映着谢怜为怨灵渡气的侧影,“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叫‘寒渊’的散修。”他望向逐渐消散的骨雾,龙核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苍澜仙界的天劫,在通过龙鳞碎片定位他的位置,“毕竟,真正的冰龙将军,早该在八百年前,就化作极北冰原的,一座冰雕了。”
鬼市的晨雾升起时,帝寒玄已悄然离去。谢怜望着他留下的冰晶蝴蝶,发现蝶翼上刻着极小的霜鳞纹章,与他记忆中,那位在悦神大典上为他冻结血冰咒的冰龙将军,如出一辙。
而在魔界深渊,帝寒玄摘下面具,望着掌心谢怜渡来的一丝愿力——那丝金光,正艰难地在他魔核表面,勾勒出一朵永不凋零的琉璃冰莲。他忽然低笑,笑声混着龙吼与魔啸:“谢怜,你总爱这样……用三分温暖,换我七分沉沦。”
血色彼岸花在他脚边疯狂生长,却始终绕开那朵琉璃冰莲。远处,苍澜仙界的执法仙君已锁定他的位置,而天官世界的某处,花城正对着银蝶喃喃自语:“老冰啊老冰,你以为藏起龙角,本座就认不出你剑上的逆鳞?”
灭世剑在他掌心轻颤,刃身倒映出两个世界的星图:一边是苍澜即将崩塌的天劫雷云,一边是天官世界逐渐汇聚的愿力长河。帝寒玄轻抚胸口的彼岸花纹身,那里同时刻着谢怜的咒文与花城的血誓——他终究成了两界夹缝中的悖论,用魔身守护着冰龙未竟的誓言,用龙核囚禁着武神留下的温暖。
当鬼市的第一盏银蝶灯亮起时,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雾中,只留下满地血色冰晶,每一片都映着同一个画面:谢怜撑着油纸伞,走在他用冰与魔铺就的花径上,而他,永远在三步之外,用最冷的眼神,藏着最炽热的,属于冰龙的,守护。
魔核重铸·霜颜尽敛
魔界深渊的血池中央,帝寒玄的魔身正经历着八百年最彻底的蜕变。八百年来刻意压制的龙威与魔气终于达成平衡,破碎的魔核在苍澜冰晶与谢怜咒文的淬炼下重铸——不再是半龙半魔的悖论体,而是能自由切换形态的至强魔主。他抚过心口新凝结的琉璃冰核,那里跳动着墨色与金红交织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冷冽。
“啪嗒”一声,寒渊公子的鎏金面具碎成冰屑,取而代之的是嵌着苍澜冰晶的魔帝面具,将整张脸遮得只剩一双红瞳。拖地的银白长袍化作墨色鎏金战甲,肩甲上盘踞着八百年前冰雕崩碎时残留的霜鳞纹章,却被魔气浸染成暗紫色,唯有心口处,谢怜的咒文印记仍倔强地泛着微光。
“从今往后,本座便是苍澜魔界之主——帝寒玄。”他的声音混着龙吼与魔啸,震得血池掀起百丈高的墨色浪花,“那些在极北冰原冻了八百年的温柔……”指尖划过面具边缘,红瞳倒映着远处天官世界的流光,“就留给谢怜和他的小蝴蝶吧。”
暗河观戏·魔影随行
鬼市的雨巷里,谢怜的油纸伞突然被狂风吹得翻卷。花城的银蝶弯刀及时抵住袭来的鬼面,却在看清来者时挑眉——是个浑身缠着血色彼岸花的魔修,衣摆上的霜鳞纹章与八百年前极北冰龙的战旗如出一辙。
“阁下何人?”谢怜按住花城欲出鞘的弯刀,目光落在对方始终低垂的眉眼上。魔修忽然抬头,红瞳深处闪过一瞬冰蓝,却被漫天血花遮住:“不过是路过的散修,见太子殿下的咒文,像极了我家主人冻在永寂冰原的……”话未说完便化作血雾,只留下一片凝结着怜光咒的冰晶。
暗处,帝寒玄的魔帝面具下溢出冷笑。他隔着三条街巷,用魔气凝成的血晶镜面看着这幕:谢怜握着冰晶的指尖在发抖,花城的银蝶正顺着冰晶纹路,一点点拼凑出他八百年前的冰龙虚影。
“倒要看看,你何时能认出,这被魔气腌了八百年的冰棱。”他指尖碾碎镜面,血雾中却自动重组出花怜二人的倒影——花城正替谢怜揉按因施法而发颤的手腕,指腹划过对方掌心的老茧,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灯。
魔宫惊变·霜核灼魂
魔界议事殿,七十二柱魔神正为苍澜仙界的追兵争执不休。帝寒玄倚在冰晶王座上,听着麾下魔将的战报,红瞳却始终盯着掌心的血晶——那是他用八百年前冻结的瘟疫怨灵炼成的“因果之眼”,此刻正映着谢怜在菩荠观熬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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