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比当年成亲的时候还高兴,早几天就在朝堂上高高兴兴宴请了百官。
为了让大家都来给他儿子添福添喜,原本按本朝规制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可以携家眷进宫参加宴会,可他愣是开恩让所有正五品以上的京官都可入宫观礼。
于是,小官员们也都激动了。
哪怕他们进了宫只能坐在外围,那也是无上的殊荣。
皇帝为了给儿子积福,还一大早就让人在城门口施粥。
一听说是庆贺小皇子满月,不差钱的人家也纷纷跑去凑热闹沾喜气,满京城一片喜气洋洋。
将军府。
一大早,老将军和老夫人就在房里为傍晚的宴会而欢喜忙碌。
老夫人前两天就做了新衣裳,早晨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喊嬷嬷去请了人来给她修面,还用花瓣泡了个澡,每一根头发丝都香喷喷的。
老将军瞅了瞅,也磨蹭着凑过去,让人给他也弄一弄脸,他也想做个精致老头儿,好去见他可爱的孙孙。
萧凌昭去爹娘房里拿点东西,瞅见二老如此精心拾掇,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将军正让老夫人给他修眉毛,看见儿子,他有些害臊地捂着脸,“你快走你快走,不许笑话你爹!”
萧凌昭忍着笑,退后几步关上门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他低声跟沈元薇分享了这件好笑的事。
沈元薇忍俊不禁。
两个老人家是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孙孙。
她说,“可惜,他们的孙儿不能在他们身边陪伴他们,一年半载才能看上一回。”
她一边往鬓发上簪花,一边问萧凌昭,“你说我们不要孩子了,过两年她们二老不会为了孩子逼你纳妾吧?”
萧凌昭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拥着她。
“不会。”
“我爹娘去年催你生,只是想看到萧家有后,如今已经有了,他们就不会再要求你更多。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有人能将萧家传承下去就行了,不在乎数量多与寡。”
停顿了一下,萧凌昭又说。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提出让我纳妾,我也不会答应。”
他望着镜子里沈元薇美丽的容颜,轻轻亲了一口。
“我说了,这辈子只要你,这话绝不会变。”
沈元薇身子往后仰,靠在他怀中。
看着这个俊美又专情的男人,沈元薇忽然撩着他下巴,低声问,“清汤寡水的守着我一个月,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同床共枕了?”
萧凌昭被她这话问愣了。
反应过来后,他脸颊红了,耳根也红了。
他虽然做了父亲,成亲也快一年,可他的经验少得可怜,他还是个身心都很纯情的少男。
他红着脸低头埋在沈元薇脖颈里,“你身子没好……我还可以再忍,没关系的。”
沈元薇的指尖撩了撩他嘴唇,“我好了呀,今早你上朝后,宋神医又来给我检查了,她说我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腹部的刀口还要留意一下,不能沾水,不能按压,也不能跑动——”
她附在萧凌昭耳边,嗓音低不可闻,“所以你今晚只要不压住我腹部的伤口就好了,还有,要温柔点……”
萧凌昭抬起头,眼眸晶亮。
想到沈元薇遭的罪,他还是压制着心底的激动,小心询问,“我听说最好是生完两个月再同床共枕,你确定可以了吗?你别伤了身子,我没关系的。”
沈元薇说,“恢复好的人,一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呀,恢复不好的人才要等上两个月,而我嘛,有幸遇到了宋神医,有她为我调养,我恢复得挺快的。”
萧凌昭放心了。
他搂紧沈元薇的腰,嗓音微哑,“那我们今晚早点回来……”
沈元薇点了点他的嘴唇,“记住,不许喝酒,喝酒嘴臭,不想让你亲。”
萧凌昭用力点头。
他会好好记住的,今晚谁灌他酒他都不喝,他夫人的话比圣旨还重要,因为他想爬夫人的床,不能不听话。
萧凌昭正高兴,忽然察觉到右手边好像有人鬼鬼祟祟靠近。
他蓦地转头。
果然,右手边窗户底下,有个人影正在小心翼翼用手指抠窗户纸,抠破以后慢慢将脑袋靠近窗户,黑黝黝的大眼睛透过洞口往里面张望。
萧凌昭看着那鬼鬼祟祟的小动作,看着那漂亮的眼睛,好笑地抬手抵住了额头。
“瑞王怎么如此鬼鬼祟祟?到底是谁教会的他听墙角,谁教的他抠窗户纸偷看?”
沈元薇看向窗户那边。
瑞王正偷看,突然跟她四目相对,瑞王吓得一脑袋撞在了窗户上,然后捂着脑袋低着头跑进了隔壁属于他的房间里。
沈元薇跟萧凌昭对视一眼,都噗嗤笑出了声。
沈元薇好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学的,按理说没人教他听墙角抠窗户纸啊,他这是无师自通吧?偷听难道是每个人骨子里的本能?”
萧凌昭忍笑。
看了眼那窗户洞,他低声说。
“我觉得,这样的瑞王还挺可爱的,他虽然会偷看,但不是那种阴恻恻的盯人,他没有恶意,他就像是个对我们充满了好奇和探知欲的小兽,冷不丁冒出个小脑袋来小心翼翼盯着咱们看上几眼,咱们一看他,他又着急忙慌跑掉了,跑去自己的小窝里躲起来。等我们不注意了,他又慢吞吞跑出来露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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