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锻压机维修,最先应该切断动力源,确保维修时无动力输入,避免误启动。
对此,唐琳在他们切断后,她还亲自去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
在他们拆卸与机身框架连接的管线时,唐琳对罗文昊说道:“麻烦罗主任将操作吊装设备的人员找来,等会儿滑块等重型部件需要吊装设备。”
罗文昊点头:“好!”
话音刚落,他迅速转身,脚步带起一阵疾风,朝着车间大门的方向小跑而去。
侯技术员看着被支配得团团转的众人,不由冷笑:“唐同志,你如此劳师动众,等会儿万一不是机身框架出现问题,我就不知道你的脸面往哪儿放了。”
唐琳斜睨了他一眼,转头对邓炎恩道:“邓副厂长,其实我也希望我的推测是错的。毕竟机身出现开裂维修难度非常大,对厂里来说是一笔较大的损失。
但,我们做人做事需要严谨认真,遇到问题咱找出来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如果遇到问题生怕担责就一直拖延,这也不是明智之举,您说是吗?”
邓炎恩听了,只得点头附和,因为不附和,他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您说的对。目前维修陷入死胡同,我们只能一路排查下去,相信总能找到问题。”
拆卸锻压机是一个比较费时间的事,冷卉拿了一把扳手,见李凌飞还傻站在车间。
她便走过去好心提醒他:“李同志,我们这里维修不比厂里的小型机械,这种大型机械光拆卸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今天不会有结果。今天难得是周末,你就先回去吧。”
李凌飞很享受冷卉的关心,笑了笑:“不用,反正我回去也没事,不如在这里陪着你们,等会中午我帮你们去打饭跑个腿也行。”
江景涛给冷卉倒了杯水,瞥了眼找个工具磨蹭半晌的侯技术员,为她打抱不平道:“那人狗眼看人低,我瞧着他做事也不利索,别是呆在厂里就是凑人头的?”
“他在锻造厂工作表现如何,不关我们的事。也就这次过来维修机械帮个忙,不然,这辈子我们和他也不会有交集,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
说着,冷卉喝了口水,推了他一把,“你也赶紧回去,呆在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儿。”
江景涛后退两步,笑道:“我回去也没别的事,与其在家听我妈唠叨,还不如在这里陪你。”
侯技术员注意到冷卉这边的情况,心里嗤笑一声,更笃定唐琳这对母女就是一对图有其表的花瓶,哄得男人都围着她们转。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场地,落在正踮着脚指挥众人拆卸的唐琳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穿过堆放的零件,在她身后站定:“唐同志!”
尾音拉长,语气里裹着不加掩饰的轻蔑,“这么大手一挥拆得倒快,等找不出问题,这些铁疙瘩你打算怎么原样装回去?可别到时候连螺丝该拧在哪都摸不着北。”
唐琳手中的标尺微微一顿,拧紧的眉头如同压着的铅云。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裹着刺人的锋芒:“侯技术员,要是嫌这话儿委屈了你,车间墙角有的是地让你休息,不用在这里滥竽充数。既不想出力,就别杵在这儿碍眼!”
“我心里怎么拆,怎么装,心里自有章程。你要是看不顺眼,大可以睁着眼当瞎子,但再敢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嗡,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面,说的侯技术员是脸一会儿青一儿白的,却在对上唐琳的冷眼时,想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中午,食堂里特意为他们留厂的人开了小灶。
邓炎恩在饭桌上说起了上午的事,“唐同志,你别生气,那侯技术员就是那臭脾气,他这人永远是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他妈从小辛苦帮他把屎把尿的不容易。你不用理他,他的话你就当是他放的臭屁!”
唐琳刚将筷子伸向餐盘的手陡然僵住,满头黑线,“邓副厂长,有些话并不适合饭桌上说。再说了,侯技术员今天在工作方面的话我并不在意,只当耳旁风。可那些含沙射影的龌龊想法......抱歉,我这人肚量小,实在学不会把别人泼的脏水当清水咽下去!”
“这事我过后会去说说他,让他认识自己的过错。对待自己同志可不许他胡说八道,什么事都要有事实根据。”
唐琳抿紧嘴唇,不再接话。
一个人脾气之所以犟,就是因为改不了才叫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罢了。
不然,侯技术员活了大半辈子了,连句人话该怎么说都学不会,可不就是犟得没救了么?
下午临近下班点的时候,组合式结构逐步松开螺栓,开裂的部件就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唐琳提醒大家,“开裂部位附近的部件需轻拆轻放,防止裂纹扩展,还有框架承重和关键结构需要注意,支架临时要固定住,确保维修期间的安全。”
众人终于找到问题所在,虽然是机身框架开裂了,但大家还是为之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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