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多吃点。"彭旭给她夹了块鱼肉，动作自然得像多年的朋友。
西湖醋鱼一入口，豆豆的小脸就皱成一团。随后赶快喝了一大口果汁。
杨龙也没吃过西湖醋鱼，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后......良久，低声说到：“这条鱼白死了。”
众人爆笑。这西湖醋鱼不是一般的难吃。
酒过三巡，宋薇娜已经开始大谈特谈二次元产业的未来："......所以我们要做中国版的《Love Live！》，先出角色，再出音乐，最后办演唱会！"
"薇娜，"彭旭无奈地摇头，"杨龙他们做的是游戏，不是偶像企划。"
"差不多嘛！"宋薇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豆豆姐的画风超适合做虚拟偶像的！"
豆豆被夸得脸红，低头小口啜饮着黄酒。杨龙注意到她的杯子已经空了三次，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彭总监，"豆豆突然抬头，眼神有些迷离，"你...你能加入辰星互动吗？"
餐桌上一片寂静。彭旭的酒杯停在半空，宋薇娜也停止了喋喋不休。
"豆豆......"杨龙轻声提醒。
"我是认真的！"豆豆坐直身体，"我可以做原画，你做运营，甚至可以做测试......"
彭旭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一种释然："窦晓梅，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杭州吗？"
豆豆摇摇头。
"因为我相信杨龙的眼光。"彭旭的目光在杨龙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转向豆豆，"现在看来，他选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她举起酒杯："我会慎重考虑，MCC那边也不是说走就走。"
宋薇娜欢呼一声，也跟着举杯。豆豆惊喜地看向杨龙，眼睛里闪着泪光。
"干杯！"四个杯子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宴散时已近午夜。
宋薇娜喝得烂醉，被服务员扶着回房。彭旭却异常清醒，甚至还记得帮他们叫了代驾。
"明天九点，大堂见。"彭旭理了理西装领口，"带你们去看办公室。"
电梯里，豆豆靠在杨龙肩上，呼出的气息带着黄酒的甜香："彭总监人真好......"
杨龙搂紧她的腰，没有回答。彭旭今天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她本可以继续在MCC做她的高管，而不是跑到杭州来帮一个离职员工创业。
除非......
"杨龙，"豆豆突然仰起脸，"我们真的要有自己的公司了？"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泛红的脸上。杨龙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嗯，真的。"
回到房间，豆豆几乎是沾床就睡。杨龙轻轻替她盖好被子，走到落地窗前。杭州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远处西湖的波光像散落的钻石。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彭旭发来的短信
『公司注册材料已准备好，明天记得带身份证。
PS：她真幸福。』
我盯着那个"她"字看了很久，最终只是回了个"谢谢"。
手机屏幕上的"谢谢"发出微弱的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杨龙正准备放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彭旭的名字跳了出来。
"喂？"杨龙压低声音，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豆豆。
"......能出来吗？"彭旭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背景音里有隐约的爵士乐，"就在酒店二楼的酒吧。"
杨龙犹豫了一秒："好。"
挂断电话，他轻轻穿上外套。豆豆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怀里还抱着酒店的枕头。杨龙吻了吻她的额头，悄悄关上门。
酒吧灯光昏暗，角落里的小型爵士乐队正在演奏《My Funny Valentine》。彭旭坐在吧台最末端，面前已经摆着三个空酒杯。
她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丝质的黑色吊带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长发散下来，卷曲的发尾垂在肩头，随着音乐轻轻晃动。这是杨龙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放松——或者说，如此脆弱的样子。
"坐。"彭旭头也不抬，推过来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杨龙默默坐下，与她碰杯。
"豆豆睡了？"彭旭问。
"嗯。"
彭旭轻笑一声，仰头喝干杯中的酒。酒精让她的嘴唇更加红艳，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她真幸运。"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喝酒。乐队换了首更忧郁的曲子，萨克斯风的声音像叹息般在空气中流淌。
第五杯酒下肚后，彭旭突然转向杨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她的眼睛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湿润，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杨龙注意到她今天没有戴那枚常戴的钻戒，左手无名指上只有一个淡淡的戒痕。
"为了聊我们注册公司？"
"骗子。"彭旭嗤笑一声，又点了杯龙舌兰，"你明明知道。我觉得我要败了，豆豆居然邀请我这个情敌共同创业，而且她眼中的真诚，我感受得到，换做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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