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碰撞的刺耳声响彻仓库,火花在每一次刀剑相击时迸溅。士郎的双臂已经麻木,虎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干将莫邪的刀柄,但他的剑势依然被红A轻易看穿。
"太慢了。"红A的声音冰冷而嘲讽,黑色长弓在他手中翻转,弓臂如刀锋般横扫,重重击打在士郎的肋骨上。少年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肺部像是被挤压般剧痛,但他咬牙稳住身形,再次摆出战斗姿势。
"再来!"士郎低吼,强行催动魔术回路,干将莫邪的投影再度成型。
红A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猛地欺身而上,弓臂如鞭子般抽向士郎的膝盖。"你的剑术连三流都算不上,魔力控制更是糟糕透顶。"他的攻击毫不留情,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士郎的弱点上,"就凭这种半吊子的实力,还想保护谁?"
士郎被一记肘击砸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的视野因疼痛而模糊,但红A的声音依旧清晰地刺入耳中:
"你以为Saber能靠你那点可怜的魔力战斗?"红A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她的真正实力连三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就是因为你的魔术回路太贫弱。"
士郎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指甲在水泥上划出几道血痕。他知道红A说的是事实——每一次战斗,Saber都在迁就他的魔力供给。她的剑本应更快,风王结界本应更强,可因为他的不足,她不得不收敛力量。
"够了,Archer。"Saber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凛然,"士郎已经尽力了。"
"尽力?"红A冷笑,"如果只是‘尽力’,他早就死在Lancer的枪下了。"
远坂凛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眉头紧锁:"Archer说的没错,士郎的魔力供给确实是个问题。"她走进仓库,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士郎,"再这样下去,Saber迟早会因魔力枯竭而消失。"
士郎艰难地撑起身体,呼吸仍带着血腥味:"那……我该怎么做?"
凛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意:"只有一个办法——把我的魔术刻印移植给你。"
Saber的瞳孔微微收缩:"魔术刻印移植……那是极其危险的手术。"
红A沉默了一瞬,随后冷冷道:"如果他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那不如现在就放弃。"
士郎抬起头,眼中的动摇逐渐被坚定取代:"我接受。"
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今晚就进行刻印移植。"她转身走向工坊,声音低沉,"但记住,士郎——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红A看着士郎踉跄站起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少年即将经历怎样的痛苦。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身消失在灵子化的光芒中。
——因为有些路,必须由他自己走完。
新都魔术工坊内弥漫着草药与金属的苦涩气息。士郎跪在魔术阵中央,上衣褪至腰间,后背的肌肉因紧张而绷出清晰的线条。汗水顺着他的脊椎滑落,滴在早已被汗水浸湿的阵纹上,发出轻微的"嗤"响。
"可能会死哦。"远坂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同于平日的傲娇,此刻带着罕见的肃穆。她指尖的魔术刻印刀泛着幽蓝的光,刀尖悬在士郎肩胛骨上方三寸处。"魔术回路移植的痛苦,相当于把神经一根根抽出来再重新编织。"
士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却扯出倔强的弧度:"比起看着重要的人死去...这种程度..."
"笨蛋。"凛的刀尖突然下压,第一道刻痕划开皮肤的瞬间,士郎的背肌猛地痉挛。鲜血尚未渗出就被魔术阵吸收,转化成荧蓝色的光流渗入伤口。远坂凛的咏唱声如同古老的钟鸣,在密闭的地下室里回荡:
"赐予来自远方的鸟儿以饮水——"
刀尖游走过肩胛,每一笔都带着精密计算的角度。皮肤下的魔术回路开始扭曲变形,像被无形之手拉扯的琴弦。士郎的指甲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红A抱臂靠在墙边,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有微微发颤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这段记忆本该被遗忘,此刻却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今夜,他也曾在这个位置,承受过完全相同的痛苦。
"钥匙无法打开的鸟笼——"
第二道刻痕与第一道形成完美夹角,凛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魔术刻印刀突然变得滚烫,她不得不换手持刀,将发红的左手浸入准备好的冰水银中。蒸汽腾起的刹那,士郎后背的伤口突然迸发出虹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彩虹在皮下流窜。
Saber静静跪坐在阵外,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契约传来的痛楚让她翡翠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能感受到士郎的魔力正在暴走,像被飓风席卷的湖面。
"我所编织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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