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吴掌柜癫狂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他趴在笼边面目狰狞:"老夫早就说过——"热油顺着他扭曲的脸庞滑落,"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冰链突然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笼子猛地倾斜了十五度,几个亲传惊叫着滑向边缘。渡尘急得直拍冰面:"完了完了,这真是要一锅端啊!"
钱老板像只癞蛤蟆似的趴在冰面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吴有财!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当年要不是老子从窑子里把你捞出来,你现在还在给客人端夜壶呢!"
吴掌柜站在摇摇欲坠的冰笼里,面目狰狞地回骂:"钱无良!你给的那碗馊饭我记了三十年!这些年我替你赚的灵石都能堆成山了,你呢?连个账房钥匙都不肯给我!"
"都闭嘴!"林景川厉喝一声,双手结印试图用灵力加固冰笼。但灵力刚触及冰面,就听见笼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喷嚏声——众人修为未复,根本扛不住这般寒气。
傅凌渊眼中寒光闪烁,却终究没再多言。他双手结印,一道淡金色的结界缓缓笼罩住摇摇欲坠的冰笼。
"我们在里面支撑不了多久,"他声音冷峻,透过结界传来时带着几分沉闷,"更不敢轻举妄动。外面的事..."
"只能靠你们了。"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让冰台上的众人集体沉默。
宁识嘴角抽了抽:"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掰着手指头数落,"上面的人靠我们,我们靠谁?靠这块马上就要化了的薄冰?"
渡尘苦着脸趴在冰面上:"要不...咱们靠运气?"话音刚落,冰面就传来不祥的"咔嚓"声。
眼下这处绝境犹如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构造已然清晰可辨。
整个空间形似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最顶端隐约可见的出口处悬挂着巨大的青铜机关,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倾泻着滚烫的热油。
那粘稠的油液如瀑布般浇灌在下方的寒冰牢笼上,晶莹剔透的笼身在油液侵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寒冰牢笼仅靠一根粗壮的冰链悬吊,在热油冲刷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而就在冰笼正下方十余丈处,宁识等人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块薄如蝉翼的透明冰台上,每挪动一步都会引起冰面蛛网般的裂纹。
最底层的岩浆翻滚不息,赤红的火舌不断舔舐着岩壁,灼热的气浪将整个空间蒸腾得扭曲变形。上涨的熔岩已经淹没了几根石柱,那些刻着提示的石刻正在岩浆中缓缓消融。
眼下众人面临着三重致命威胁:
最危急的莫过于悬在头顶的冰笼——林景川和傅凌渊虽全力支撑,但那寒冰牢笼在热油不断冲刷下已开始变形。一旦他们力竭,整个笼子就会轰然坠落,将下方冰台上的众人砸得粉身碎骨。
而立足之地同样危机四伏。那块薄如蝉翼的冰面在众人重量下不断发出哀鸣,每走一步都可能引发崩塌。稍有不慎,就会有人坠入下方翻滚的岩浆之中。
更令人绝望的是,岩浆正以惊人的速度上涨。赤红的熔岩已经漫过最底层的石柱,灼热的气浪让冰台边缘开始融化。若再找不到破解之法,不出半刻钟,所有人都会被这沸腾的火海吞噬。
宁识眼中寒芒一闪,这三种结局她一个都不会接受。
墨少洲强忍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声音沉稳得不可思议:"都别慌,慢慢站起来。"他指尖凝聚灵力,在滚烫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清凉的屏障,"记住,动作要像羽毛落地一样轻。"
渡尘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冰面立刻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他哭丧着脸:"墨首座,这比让骆驼穿针眼还难啊..."
眼下情况格外棘手。除了陈康和钱老板外,其他人分散站立尚能勉强保持平衡。可陈康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连翻身都困难;钱老板更是胖得像个球,稍微一动就引得冰面剧烈摇晃。
这块脆弱的冰台孤悬在岩浆中心,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灼热的气流从下方不断蒸腾而上,烤得冰面边缘已经开始融化。
经过简短的商议,众人达成共识:当务之急是设法攀上高处,先解决那个不断倾泻热油的机关装置,才能安全解救困在冰笼中的人。
楚逸率先甩袖凝出冰阶,结果刚爬到一半,一滴热油"啪"地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嘶——"他瞬间破功,捂着鼻子摔下来,正好一屁股坐在钱老板圆滚滚的肚皮上,冰面瞬间出现巨大裂痕,吓得墨少洲赶紧催动灵力稳住冰面。
第一次尝试扑街。
这一次渡尘和岳枝叠罗汉。眼看就要成功时,钱老板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阿嚏!"三人顿时像被抽了底的积木,"哗啦"摔成一团。
墨少洲双臂颤抖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冰面,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们这群不靠谱的——!"话音未落,第二次尝试又以全员摔得人仰马翻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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