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反手攥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琵琶护在胸前。
火舌舔过她的发梢,她却笑得比火光更亮:"司墨,你信我吗?"
司墨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火焰,突然低笑一声。
他将沈清欢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盖过了火势的喧嚣:"我信。"
老仆举着火把的手突然稳了。
他望着那道地洞,望着洞底的玉牌,突然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当年夫人说,清欢的命,是要掀翻这世道的。"
火势仍在疯长,将偏殿的门窗封得严严实实。
沈清欢望着被火墙围住的三人,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清欢,琵琶不是囚笼,是你劈开天地的剑。"
此刻她终于懂了。
当最后一截房梁砸下来时,沈清欢的手指重重按在琵琶弦上。
"嗡——"
天音琵琶的声波震碎了周围的火舌,在三人头顶撑起道无形的屏障。
司墨望着她泛白的指尖,望着她因消耗过大而惨白的脸,突然明白——原来最锋利的剑,从来不是他的短刀,而是这个总在他身后抚琴的女子,用血泪和骨血弹出的音浪。
火势仍在蔓延,火墙越缩越紧。
地洞深处传来重物挪动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密道爬上来。
沈清欢望着司墨染血的衣襟,望着老仆颤抖却坚定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把火,烧的从来不是他们的退路,而是掀开真相的序幕。
"司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任何军令都有力,"我们下去。"
司墨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尖挑起地洞边缘的青石板:"我跟着你。"
老仆将火把扔进地洞,火光映亮洞壁的血谱,也映亮了沈清欢眼底的锋芒。
当三人踏入地洞的刹那,偏殿的屋顶轰然坍塌,大火裹着浓烟冲上夜空,像极了母亲当年在乐坊弹《凤求凰》时,那支被权贵折断却仍在燃烧的红烛。
而地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火势在身后疯狂蔓延,地洞深处的铁链声越来越清晰,沈清欢握着半块玉牌的手微微发颤——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母亲的遗骨,还是更险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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