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一脸嫌弃,把一堆纸片塞到景妍手里,“自己看。”
景妍一张一张看完,确实没有病,顿时觉得有劲了,精神头都足了好多。她看看江湛,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墨绿色大便,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就站在那里,转着眼珠,咬着唇角。
江湛看她那憨憨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不让你吃黑色臭豆腐偏不听,以后还吃不吃了?”
景妍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江湛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摇头,“都要死了,还惦记那几个钱……寿衣、化妆、火化、骨灰盒、墓地……八万,够吗?”
江湛笑得肩都在乱颤,景妍知道会被他嘲讽,也不搭茬,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他转头看向景妍,“我好歹也是个医生,你是怎么做到天天与医生同床共枕还这么无知的?”
景妍一头黑线,尴尬地把头扭向车外。
回到家,江湛让周姨给景妍切一盘火龙果吃。她不解,江湛漫不经心地说:“红绿综合。”
“红绿综合不就是黄色吗?”景妍脱口而出。
“对呀,黄色不是你最需要的吗?”
江湛的话里满是嘲讽,景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江湛要求景妍抄经书,说是让她静心养性。景妍头有两个大,她不明白,医生不都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还信这个?
再说她怎么心不静了?她天天按照学习计划学得好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修什么心?养的哪门子性?她又没坑过谁,害过谁,没有做过亏心事,抄佛经难道是给他江湛赎罪吗?
于是,抄经书时经常是墨水淌了一桌子,要不就是涮笔水把一沓宣纸打湿。
江湛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最近太忙,懒得和她费口舌理论。但是从不忘给她加任务,景妍更加反感。
又是一个周末,前一晚有应酬,江湛后半夜才回来,早上十点才起床。起来没有见到景妍,他走到一楼餐厅,告诉周姨早餐和午餐合并,他要先吃,还有工作要做。
周姨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捂着嘴不停地笑。江湛好奇,问她:“周姨,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开口周姨就先咯咯笑出声来,“景妍小姐的性格真是太好了,太可爱了。”
“怎么了?”
“她一早上起来就和后面菜园子里我养的那几只鸡聊天,教导它们。哎呀,可笑死我了。”
“教导它们?”江湛不解。
“是的。她说:你们这些鸡,快吃饭。就知道吃蔬菜,蛋白质不吃吗?汤喝了吗?牛奶喝了吗?你们这就是营养不均衡,饮食不科学。
告诉你们:每天上午九点是规定好的下蛋时间,不可以随便下蛋,吃饭、下蛋、拉屎都要在固定的地方。
还有,不可以天天抻脖子乱叫,扰得四邻不安。从现在起罚你们在这块地上抄经书,修身养性……那只黑鸡,看你写的那两笔鸡扒拉的字吧……”
很明显,这是景妍在模仿他的语气。周姨连说带笑,江湛也忍不住跟着乐。
“景妍小姐还说了一大段顺口溜,哎呀,那都是我小时候听过的,不知道她是在哪儿学的。大少爷,我背给你啊。
小鸡小鸡你莫怪,你本人间一道菜。
世间有人吃鸡肉,我也吃你实无奈。
早死早去投阳胎,下辈千万莫使坏。
倘若报仇莫找我,食客厨师来还债。
景妍小姐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周姨笑得眼睛都出来了,江湛边摇头边笑,这一定是从小丁姨教她的。那些鸡是周姨特意为给景妍补养身体才养的,估计景妍没人玩,就到后院来琢磨它们。
关在这院子里确实太寂寞了,是该带景妍出去玩玩了。
下午,江湛一直在书房里工作,直到晚饭才下楼。他看到景妍的左手包着纱布,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
景妍连吃饭边回答,把受伤的手背在后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吃完饭,江湛牵着景妍的手回到卧室。他坐在沙发上,景妍站在他面前。江湛抬起她的手,问:“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被……被鸡叨了。”景妍回答得很小声,还挺委屈。
江湛憋住笑,接着问:“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呃……有……”景妍吞吞吐吐。
“哪里?”
“屁……屁股。”
景妍像个犯错的孩子,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江湛极力忍住笑,起身去拿医药箱。
“裤子拉下来。”
景妍以为他想要,一脸不情愿地开始脱。
江湛拿回医药箱,看见她正在脱裤子,“我让你露出伤口,谁让你全脱了?”
景妍羞臊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马上把裤子拉上,背着手把头扭向一旁。
“趴下。”
江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手上故意加重了力度,景妍没防备,“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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