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集团的总裁专属电梯里,景妍被江湛反扣住双手按在电梯的轿厢壁上,哭成泪人一般。江湛越看越气,一只手扭过她的脸,狠狠地亲上去。到了顶层两人分开时,景妍的嘴唇已是又红又肿,额头也是红红的一片。
进了总裁办公室,景妍被江湛推倒在沙发上,又滑坐到地板上,眼神凄怆。
江湛喘着粗气,扯下领带,摘下袖扣,随手扔在老板桌上。他打开冰箱,拧开一瓶气泡水,咕咚咕呼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瓶。
景妍一心想救小瑞兄弟俩,硬撑着站起身向门外跑去。江湛手拿遥控器,一下子就锁死了办公室的大门。景妍打不开门,被悲哀和无力吞噬着心绪的她绝望地转回身,看向江湛。
江湛斜坐在老板桌上,冷冷地回看着她,手里的塑料瓶被捏得扁扁的。
景妍一步步走向江湛,勇敢地与他四目相对,眼里盈满了泪水,脸上是比哭还要难看奇怪的笑。忽然间她扯断了脖子上的铂金链子,那枚戒指被握在手中,她低头看了看,随后使劲地砸向江湛的方向。
戒指砸在了江湛的脸上,滚落到远处。他的脸部肌肉抽动着,胸脯剧烈地起伏,小臂上的血管狰狞可怖。气泡水瓶被他狠狠地扔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在地上打着滚,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江湛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走到景妍的面前,指着戒指的方向。“把戒指捡回来。捡回来我不罚你。”
“我不!”景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虽然是颤抖的,却是无比坚定。
江湛进一步逼近景妍,眼神能杀人。“说你错了!”
“我没错!”景妍昂起头,不让一分一毫。
气急了的江湛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反剪到背后,景妍疼得不得不哈下腰。
“去捡回来!戴上!”江湛的话语充满了愤怒,是命令也是审判。
来自江湛的那股强大的力道推着景妍不得不往前走,她彻底失望了。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半分怜惜,也没有半分包容。
明明她已经主动回来了,江湛还是要搞垮小瑞兄弟的店,让这对生活在异乡,本就没有任何背景靠自己打拼艰难求生的人走投无路。他享受欺负她和小瑞兄弟俩这种弱者的快感,享受操纵别人人生的特权。
景妍更对自己失望,恨自己怎么会选择和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最宝贵的贞操没了,自由没了,学业没了,快乐没了,希望也没了。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这个暴君、恶魔,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一刻,她恨极了江湛,她恨不得他死。
种种仇恨充斥着她的大脑,过往的委屈和耻辱一一浮现在眼前,心灵和身体所有的伤口都再次被撕开,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神志逐渐恍惚。
就在那一刻,景妍看见了老板桌上的美工刀。没有任何犹豫,她操起刀反手就向江湛划去。江湛毫无防备,被她一刀划在左肩上,刹时血流如注。
血喷出来的那一刻景妍瞬间清醒了,她抹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血液,看看沾着鲜血的双手,再看向对面的江湛。他的肩膀不停地往外涌血,景妍所见之处都被猩红的血液占据。
从小到大,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汹涌而出的鲜红太刺眼,刺得她太阳穴嘭嘭直跳,头疼欲裂。
江湛后腰抵住老板桌,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发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离奇的冷笑。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声音很虚。
“景妍,你很好,真的很好……”
伴着男人的话音景妍手里的刀“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景妍想上前扶住他,正好和江湛看向她的猩红眼神对视,又胆怯地退了回去。
“为了别的男人,你竟然想杀我……”江湛嘲弄地一笑,摇摇头。
浑身软绵无力的景妍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江湛打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后,吴雅言拎着医药箱到了。
吴雅言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墙角失魂落魄的景妍,头和双手都无力地耷拉着,脸和身上溅满血迹。再一看江湛身上的伤口,很是惊讶了一把。这么长、这么深的刀口,究竟是有多恨?
他迅速给江湛的伤口做了清洁和止血,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又用密封袋捡起地上的美工刀,放到医药箱里。
处理完,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还算幸运,伤口不算特别深,只是刚好碰到了血管,失血有些多。接下来要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受伤的这个肩膀不能用力,伤口一定不能沾水。”
江湛厉声对景妍喝道:“听见了吗?”
一直抽抽搭搭哭泣的景妍小声回答:“听……听见了。”
看到景妍红肿的嘴唇和额头,吴雅言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走到她身边,扶起她:“再怎么样也不能动刀子,多危险啊。江湛可是炙手可热的外科大夫,他受伤会耽误太多病人的治疗,这个利害关系你得懂呀。”
江湛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气若游丝地说:“师兄,你不用和她说那么多,她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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