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如意伸着懒腰从房间走出,正觉得冷,抄手哈气,发现回廊里站一人,惊讶道,“先生?”
季文川一有幽怨道,“王爷让你来找我,你咋不来?”
沈如意:……
她能说把他忘了吗?
季文川冷哼一声,“你这个孽子?”
“啥?”
“你不是扮商贾了嘛,总得有个有钱的爹吧!”
沈如意:……
“我就是你那个不放心儿子出来行商的爹。”
沈如意无情的揭露了他的老底,“你是看我吃美食喝美酒赶紧过来一起蹭的吧?”
季文川:……
咋就被她猜中了呢?
南山先生嘿嘿一笑,“那你今天准备去哪里?”
“不告诉你。”沈如意下楼吃早饭。
季文川笑着跟上来,一脸神秘道,“昨天晚上是大酒楼,今天该去秦楼楚馆了吧?”
沈如意:……
还真是被这个老狐狸猜到了,但她就是不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拽拽的下楼了。
季文川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反正就是觉得自己猜中了。
吃完朝食,沈如意带人去卖粮卖绸缎。
季文川一脸黑线,“你就卖这些?”
沈如意:……
没办法,临时凑的。
季文川冷嗤道,“你就不怕穿帮?”
一听这话,沈如意来劲了,“先生有备而来?”
那是自然,季文川得意的昂了一下巴,带他去客栈放货处,高级绸缎自然不在话下,竟还有盐、酒、药材等。
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卖的,会不会太招摇了。
“安公子来了?”
“难为你还记得安公子。”
看这话说的,沈如意撇了眼,“那安公子人呢?”
“干嘛要告诉你。”
沈如意:……
这老头,不方便说就不方便说,非要呛她一句,没去找他,这气还没完没了了。
有了这些上得了台面的货源,沈如意大商家小公子的身份是坐实了。
插科打诨也打了,该说正事时还是很严肃的。
季文川小声问道,“如意姑娘,你现在这样想引出谁?”
“控制南泾县的地头蛇。”
“你怀疑地头蛇与山匪勾结?”
“勾不勾结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他们阻碍了朝庭剿匪。”
季文川神情严肃,在乱世,有些家族为了自保,给山匪保护费,求得在乱世中生存下来,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南泾县大族也这样,会是谁家呢?
南泾第一家族袁家?可是袁家在朝中有重臣,他们不会干出这种有碍朝庭之事吧!
沈如意看了他眼,一副且‘拭目以待’的眼神。
太阳落山,农人归家,倦鸟归巢,却是城内纸醉金迷生活的开始。
沈如意女扮男装,穿的一身骚包出门,暗红织绵华服,头簪白玉簪,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宝石的玉带,脚蹬一双黑色缎面靴子,步履轻盈。
眉目如画,眼神中透出一股英气,所到之处,引得人群纷纷侧目。
“这人是谁啊?”
“没见过。”
“这是第一次来香风楼吧?”
……
香风楼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被沈如意惊艳到了,忍不住驻足观看。
街道口,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角落,车厢内有人掀起窗帘一角,看向人群内那个引人注目的‘小公子’,嘴角微扬,似是无奈,又似是欣赏,“她啊……”
长平轻声问道,“爷,要小的去叫如意姑娘过来吗?”
他摇摇头,“让她尽兴再说吧。”
“是,爷。”
“那现在您要不要去客栈休息?”
宋衍捏捏眉心,“等下再说。”行了两天路,有些累。
“是,爷。”
老鸨听到下来回禀,特意从房间出来,看到了雌雄莫辨的小公子,也是惊艳的很,要是把此人送到少主床上,这一年的好处怕是少不了。
老鸨不仅仔细看了一遍沈如意身上的行头,还看了她身边几人,看着看着皱起眉头,光看身边人配置,身份好像不低啊!
什么来路?
老鸨带着一肚子心眼算计,一路香风的旋到了沈如意跟前,“哎哟,哪来的贵公子,好生俊俏哟,真是稀罕死人。”
沈如意:……
到底是我‘嫖’你们,还是你们‘嫖’我?被她黏的差点落荒而逃。
站在边上的季文川:……忍着笑,该,看你还用不用这招了。
沈如意:……
先生啊,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难道这种地方你不是沾着我的光才能‘光明正大’的来?
季文川:……
沈如意狠狠瞪他一眼。
楼上,有人居高临下,只觉那一眼刹那间风情万千,激荡人心。
沈如意故意嚣张乖僻极其夸张大的叫道,“给我来你们这里最美最贵的头牌,给本公子唱一曲‘西洲曲’”①
老鸨站着没动。
沈如意转头,似笑非笑,“怕本公子付不起嫖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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