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对后颈处逐渐收紧的力道毫无察觉。
她点头如捣蒜,恨不得向晏为卿起誓,她绝对没起别的心思。
“是呀是呀,我们俩现在这样都是被迫的,更何况都认识这么久了,摸你跟摸自己一样,能起什么心思。”
晏为卿松开束缚住她的手,撑在床榻,抬起上半身,凝视着江昭,忽而一笑。
唇角轻扬的同时,眉眼间的冷冽便多一分。
江昭听见这笑声,总感觉怪怪的,可现下两人的姿势实在不是好思考的时候。
她只能趁这个间隙将晏为卿推开,在床榻上滚了一轱辘,利索下榻。
晏为卿盯着江昭方才躺的位置看了半晌,才缓慢起身,眼底一片清明,毫无醉意。
他将方才从江昭衣袖中掉落的对玉捡起,握在手中,玉佩温润,质地坚硬,他恨不得捏碎。
江昭并未发现,她面上有些红,视线游离。
“你…要不自己去解决一下?我捂住耳朵肯定不听的!”
晏为卿方才扯下了腰间玉带,此时衣领大张坐在榻旁,一丝不苟的发丝略微凌乱,唇色殷红。
“解决什么?”
江昭结结巴巴,“就…就…”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晏为卿起身将玉带捡起,撕裂的衣裳不能穿了,他将皱巴巴的里衣合上,挡住肌理分明的胸膛。
“药效不长,解决好了。”
啊?
这么…快?
江昭眼神有一瞬间迷茫,但很快重回平静,她在晏为卿望过来的一瞬间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们进来也有半个时辰了。
但江昭实际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思绪乱飞,晏为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中看不中用了。
是三年前伤了身?还是看见是她,起不来?
可明明三年前也是她…
江昭实在是想不明白。
晏为卿一直打量着角落里的江昭,视线放在她攥紧的手上,那只碰过他的手,被擦拭到手心发红。
看来是很厌恶了。
他再次握紧手中玉佩,面无表情。
“再过一个时辰就走。”
声线平稳中透着一丝酒后涩气,江昭听得腿软,找了个最远的墙角蹲下。
“那…你再缓缓。”
晏为卿眸中晦暗,看着她将头埋进膝盖,恨不得缩成一个鹌鹑。
讨厌同他发生关系吗?
晏为卿眼尾透着一抹红,攥着对玉的指尖泛白。
若是知道他做得那些事,只怕会很讨厌吧。
……
江昭回到府上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她先同晏为卿去了他住的府邸,换了一件衣裳之后再回府。
晏为卿原本的打算是装作喝醉,无力寻欢作乐,却没料到徐力世会给他下药,只有看到他贪官的做派,才肯放下心来。
所以江昭今日得意极了,若非是她及时出现,否则没人陪晏为卿演这一场戏,今日之事只怕成不了了
江昭从从后门回到府中,刚进门便听见小厮禀告,说江凌言和齐玄舟在正厅等候良久。
等她踏进正厅时,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气氛不对。
齐玄舟与江凌言分别坐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在听到脚步声后齐齐将视线转向江昭。
江昭摸不着头脑。
“你们找我做什么?”
齐玄舟冷冷瞥过一眼江凌言,他率先起身,走到江昭身前,有意无意地挡住江凌言的视线。
“阿昭,今日江凌言将你一人留在徐府,他此事做得不对。”
江昭面露不解,她越过齐玄舟,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有什么不对的,我单独行动还没跟他商量呢,要真说不对,那也是我的不对。”
江昭想去问江凌言如何处理被她代替身份的美人,结果一转身,齐玄舟死死堵住她去看江凌言的视线。
齐玄舟心中气急又不敢表现,最后只能憋出一句。
“你别护着他。”
江昭“啧”了一句,“我说得是实话,没护着他。”
她挥挥手将齐玄舟打发,走到江凌言身前。
“今日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同你商量,但我不是贸然行动的,今日若不是我,晏为卿定然不好脱身。”
江凌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安全后才微微颔首。
齐玄舟被赶到一边,他朝着江昭出声。
“阿昭,我走了。”
江昭没理会,继续看向江凌言。
“我今日在徐府后院遇到了沈青词,他也是你安插在徐力世身边的人?”
沈青词三年前在最后也算是将功补过,沈家父母问斩,其他人流放,只有他被赦免。
江昭记得沈青词是同江凌言一同来的明州府。
江凌言垂眸望着她,被江昭后颈处的一小块红痕吸引,那红痕只有拇指大小,被白皙的肌肤衬得刺眼。
“是,他同我里应外合。”
江昭面露了然,之后又可惜地摇摇头。
“我还想着,若是他同徐力世蛇鼠一窝,等抄了徐家,你在把沈青词的产业充公,我们就能不用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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