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的表情真诚无比，苏子文陷入沉思，“该不该信陈耀？”
“阿文无需担忧，我既已决定助你，绝不会摇摆不定。”
陈耀语气坚定。
“若阿文应允，我便去说服B哥和灰狗，争取他们的支持。加上韩宾、十三妹、恐龙、骆天虹，已有八票。基哥易动摇，只需数十万便可收买，届时便是九票。即便靓坤、太子
尚未为人父时，尚可随心所欲。但若有了子女，又怎能忍心让他们一同忍受饥寒交迫？
"为何他人锦衣玉食，而我却要忍饥挨饿？"游龙的表情扭曲，满是愤懑。
越想越觉不公，游龙的心中愈发愤恨。
无意间，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字条上。
内心的挣扎在心底翻涌，最终他拾起那张字条，走到座机前拨通了号码。
"您好，是苏先生吗？我是游龙，今日..."
"好的苏先生，我定会按时到达。"
挂断后，游龙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坚毅。
此刻的他不再多虑，只愿改变命运，哪怕倾尽全力。
夜九时，西贡码头。游龙的身影隐现于此，这正是与苏子文约定之所在。
"游龙先生？"
"是我。"
突兀现身的阿积令游龙大吃一惊。
"跟我来，文哥已在前方等候。"阿积面无波澜，话毕即转身离去。
游龙随之前行。
四周昏暗，虽未完全黑暗至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相差无几。
行至一段距离，苏子文映入眼帘。
此时的他背对两人，月光倾洒，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苏先生。"
游龙趋步上前，毕恭毕敬地道。
"游龙先生，我们终得重逢。"苏子文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苏先生，您曾言若我想改变命运，便来找您。如今我来了，不论您让我赴汤蹈火，我游龙绝无二话。"游龙神情肃穆地说道。
"真的如此？"
苏子文凝视着游龙，微笑着问，随即面容一整，目光锁定其双眸："倘若我命你重返警队，做我卧底，你可愿意？"
"什么？"
游龙满脸震惊地望着苏子文。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跟着苏子文混迹社团。
过去的身份对他而言已经毫无意义，更不愿提及自己曾是警员的经历。
然而此刻，苏子文却要求他重返警队，成为自己的卧底。
“我向来只信服自己。”
苏子文平静地看着游龙说道。
“你不妨想一想，走到今天这一步，谁曾对你抱以同情或伸出援手？为了自身利益考虑，难道不该为自己谋算吗？
我的话，你可以听，也可以无视，全由你自己决定。”
说完，苏子文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游龙。
此刻，游龙内心正激烈挣扎。
他不知该如何抉择——拒绝的话，就得继续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警队里的昔日同事，又有谁曾给予帮助？见了面恨不得避而远之。
“我决定了，同意你的提议。”
游龙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苏子文。
“很好。”
苏子文嘴角微扬，“先小人后君子，你答应的事，我不会轻易信任。”
苏子文转头对阿积说道：“把人带过来。”
“是。”
阿积应声后，从远处拖来一个麻袋，置于两人之间。
“这是什么？”
游龙疑惑地看着麻袋。
随即，苏子文示意阿积打开麻袋，里面露出一个人影。
“他叫阿细，在洪兴做卧底，杀了他，我们就绑在一起了。”
苏子文语气严肃地说道。
苏子文并非随意信任游龙，尽管人是他安排进去的，但谁能保证将来他不会背离？
人心易变，世事难料。
苏子文总觉得不从游龙身上榨取些利益便难以安心。
“你要我成为警方卧底？！”
游龙震惊地盯着苏子文，满脸不可置信。
他明白，若真这么做，这辈子在苏子文面前都抬不起头。一旦暴露，他将面临无尽刑期，而苏子文却毫发无损。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选择，我不急。”
苏子文镇定地看着游龙，丝毫不催促。
若对方答应自然最好，皆大欢喜；若拒绝，他也毫无损失。
游龙本已下定决心，此刻却开始动摇。他从未杀过人，即便做警察时也没动过杀念。
“这里有枪和录像机。”
苏子文说着，将它们置于地面，“现在十点，给你一小时考虑。我去那边等你，想好了就来找我。”
苏子文说完便带着阿积离开，只留下游龙独处。
……
“阿积，你觉得游龙会答应吗？”
回车上后，苏子文问正开车的阿积。
“不清楚。”
阿积依旧惜字如金，摇头回应。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搭。”
苏子文摆摆手。
阿积就是这样，不爱讲话，似乎多说一句都嫌麻烦。
确实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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