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礼堂的空调嗡嗡作响，张涛坐在第三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纹印——那枚银币碎裂后留下的痕迹。讲台上，考古系主任郑教授正挥舞着一把青铜匕首，唾沫横飞地讲解商周时期的冶炼技术。
"这件文物最特别的地方在于纹饰！"郑教授的大肚子顶在展柜边缘，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大家看这个齿轮状的图案，三千年前怎么可能有这种..."
张涛的呼吸突然凝滞。
投影屏上的特写镜头清晰显示，匕首柄部刻着四个微小的符号：数据流纹、蓝血结晶、龙鳞印记，以及一滴血的形状——和他们掌心的纹印一模一样。
"嘶——"
右侧的姜凡突然捂住右手小指。数据血从断指处渗出，在笔记本上腐蚀出一串二进制代码。左侧的陈希迅速用蓝血冻结了那滩液体，冰晶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甲骨文：【囚】。
"有意思。"后排的薛珅俯身向前，龙鳞纹在领口若隐若现，"老郑头从哪搞来的赃物？"
郑教授似乎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突然指向观众席："那位同学！对，穿黑T恤的！你知道这件文物出土于哪里吗？"
全礼堂的目光聚焦过来。薛珅咧嘴一笑："总不能是我家后院吧？"
"北京天文台旧址！"郑教授兴奋地拍桌，"1983年扩建时发现的！"
张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 青铜匕首刺穿他的金属左手
- 姜凡的数据血在刀面上写满公式
- 陈希的蓝泪冻结了整个仪式现场
"同学？你脸色很差。"郑教授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要不要去医务室？"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瞳孔深处闪烁着和张涛梦中王凡一模一样的数据流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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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馆弥漫着氯水的气味。张涛站在更衣室镜子前，用毛巾擦拭后背的水珠。镜面映出他肩胛骨之间那道三寸长的疤痕——边缘整齐得像手术切口，但内部隐约可见青铜色的金属光泽。
"哇哦。"
隔间门突然打开，游泳队的王牌李响吹了声口哨。这个身高一米九的体育生凑近镜子，古铜色的手臂越过张涛肩膀，指尖虚点在那道疤上："钛合金植入？还是更带劲的东西？"
张涛迅速套上T恤："小时候的手术。"
"骗谁呢。"李响的虎口有长期握泳镜留下的茧子，此刻正摩挲着张涛的衣领，"这疤痕的愈合程度不超过两年。而且..."他突然压低声音，"我见过类似的纹路——在郑教授的青铜器上。"
更衣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薛珅的龙鳞纹完全显现，金红色的光芒将瓷砖映成血色。他单手拎起李响的领子，声音温柔得可怕："听说你打破了校运会200米自由泳记录？"
"薛珅！"张涛急忙阻拦，"别——"
迟了。
薛珅的掌心贴上李响胸口，龙炎在皮肤表面灼出一个清晰的掌印——不是烧伤，而是深嵌进肌肉组织的鳞片状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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