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闻言,双眉微微一挑,面露诧异之色。
转头看向刘昆,疑惑地问道:“公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我太平道向来是以拯救苍生为己任,平日里不过是施展些符水法术,为贫苦百姓消灾解难、治病救人罢了,何曾有过半点大逆不道的举动?公子怕是误会了吧!哈哈……”
说到此处,只见那张角突然猛地仰起了头,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别看他表面上笑得如此张狂,但实际上其内心早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原来,他们三兄弟密谋造反之事极为机密,知晓此事者唯有他们的心腹数人而已,其余人等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可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这个秘密的呢?
而且再瞧他那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模样,显然绝非普通人物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昆剑眉微微一蹙。
他双目之中寒光一闪,大声喝道:“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扯些个没用的东西!本公子今日只问你一句,到底敢不敢与我赌上这么一局?”
听到这话,张角原本狂笑不止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那双眼睛犹如寒潭之水般冰冷刺骨,紧紧地盯着刘昆,冷冷地回应道:“哼!既然刘公子有此等雅兴,张某便舍命陪君子,陪你赌上这一场又有何不可?只是不知刘公子想要如何赌法,所赌之物又是何物?”
刘昆嘴角勾起一抹哂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张角,某赌你起事必败!用我陈留刘家所有的酿酒和香皂产业来赌!”
张角眼神一缩,惊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酿造神仙醉、经营香皂闻名的陈留刘家刘昆?好!某与你赌了!不过,某若输了,需要付出什么?”
听说陈留刘家经营酿酒和香皂产业,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时间内就积累大量财富,据说已经富可敌国了。
如果真的打赌赢了,那这些惊天财富,岂不都是自己的了?
刘昆目光如炬,缓缓看向张角,不紧不慢地说道:“某只要你举事失败后残部所有的人及物资!”
刘昆心中早有计较,他听说张角举事失败后,曾藏匿了准备东山再起的海量物资。
虽然这些传闻无从查证,但他宁可信其有。
而张燕率领的残部进入黑山时,便有百万丁口之众。
这是史实所载,绝计错不了。
再加上豫州、青州等地的黄巾残部,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万。
如果把他们全部迁徙到种花部落,他就有足够的资本从此雄踞西北,进而夺取中原。
张角深深地看了刘昆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好!某赌了!如果失败了,某便让太平道麾下残部所有人和物资都交由你处置!”
话锋一转,他又补充道:“不过,某有两个要求。一则你必须以天道起誓,某之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二则你若赌输,除奉上全部财产外,你还必须要为某效力!”
张角目光如炬,一眼便洞悉了刘昆深藏不露的非凡之处。
此人既能构想出如此奇谋,于弹指之间便能汇聚起庞大的财富,其背后所隐藏的,无疑是惊世骇俗的卓越才能。
撇开他“命世之人”的神秘身份不谈,单是这份超凡的敛财之术,便已足以证明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其价值不可估量!
再说了,自己若是兵败身死,留下来的人马再多,钱粮物资再多,又有何益?
那只不过都是别人的功劳簿、别人的战利品而已。
刘昆嘴角微扬,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黄巾起义注定失败,这在原来的历史中早就有了结果。
这场赌局,他赢定啦!
而张角心中想的是,自己八州之地都有无数教众,有三十六方。
大方万余人,小方几千人。
如今太平道发展势头正猛,无论是世家,还是官府,甚至禁宫之中,都有他们的教众。
只要振臂一呼,整个大汉天下必定应者云集。
想要推翻这日薄西山的大汉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于是乎,两人各自怀着异样的心思以天道起誓,定下了这个惊天赌约。
只是,这惊天赌局,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呢?
看着刘昆一行远去的背影,张角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一旁。
只见本空无一人的地面上,忽然多出了一位道人!
他身材高挑,白发苍苍的他,双目透出智慧的光芒。头上戴着一顶素色道冠,身穿一袭淡青色道袍。
他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地底冒出。
张角见状,连忙趋步上前,深深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至极。
管亥与一众黄巾护卫,目光中流露出惊奇之色,纷纷拱手作揖。
“见过师叔!”、“见过师叔祖!”
道士一摆手,目光落在张角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道:“师侄啊,你也太过托大了。刚才若非老道及时出手,你恐怕早已遭了他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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