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攻来,方天画戟左右夹击。
武大郎身形灵活,脚步腾挪间轻松躲避。
他瞅准机会,槊尖直刺红甲汉子空当。白甲男子见状,连忙回戟救援。
武大郎却突然变招,马槊如银蛇吐信直戳白甲汉子。
白甲汉子横戟来挡,却被槊尖穿过画戟小枝。
武大郎借力一挑,画戟脱手飞出三丈,深深插入山石!
武大郎乘势而上,一招灵蛇摆尾,槊尖压在了红甲汉子肩上。
“你到底是哪个?”两人惊呼。
“阳谷县武大郎。”
“你就是江湖人称追魂剑、小孟德的武大郎?”
“正是武某。”
红甲汉子纳头就拜:“小人潭州吕方,因崇拜吕布,善使方天画戟,人称小温侯。
久闻小孟德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白甲汉子也拜了下去:“小人嘉陵郭盛,只因做生意赔了本,回不了家,便占着这对影山打劫度日。
原在嘉陵学得本处兵马张提辖的方天画戟,使得精熟,人称赛仁贵。
方才小人多有冒犯,还请武大人恕罪!”
武大郎连忙下马,扶起二人,问道:“你们为何在此……比武?”
吕方拱手道:“武大人有所不知。
此地是对影山,我俩各占一山打劫商客。
近来商客少,山寨缺钱,我们两家便约定,每日比武一场,胜者打劫。”
武大郎笑着问道:“所以你们今日比扇耳光?”
郭盛有些尴尬:“前日骑战,昨日骂战,都未分胜负,今日便比扇耳光,谁扛不住算谁输。”
众人哈哈大笑,这世上竟然还有靠扇耳光定输赢的,真是大开眼界!
两人问武大郎缘何到此,武大郎便将前往华州救史进一事说了一遍。
“武大人,如蒙不弃,我俩愿意跟随武大人,前去华州营救史大郎。”
两人对武大郎的威名早有耳闻,今日又败在他手上,且山寨摇摇欲坠——
不如归顺于他,博个前程。
武大郎正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没想到他们竟然送上门来,当即满口答应。
武大郎满怀欢喜。
这二人本是宋江的小迷弟,自己却抢先一步,摘了果实!
宋三郎,黑宋江,对不起啦!
以我武大郎今日之盛名,你那一百单八名好汉,这辈子是聚不齐了!
众人簇拥着武大郎来到山寨,置酒设席。
酒酣饭饱之后,武大郎就要动身,吕方和郭盛苦苦挽留。
武大郎拍着两人的手:“二位贤弟,贺太守此刻正用史大郎的血磨刀呢!
待刀锋映出少华山的倒影,史大郎便人头落地!
你们且慢慢收拾,待我叩开华州城门,救出史进——
你二人到时候再来与我汇合也不迟!”
武大郎心想,老子不逼你们一把,怎会死心塌地!
先断了你们的后路,免得你们半路上又有什么念想!
吕方和郭盛一听,连忙跪下:“哥哥,莫不是嫌弃我们二人?
既然哥哥今日要走,我二人同行便是了!”
于是,吕方和郭盛下定决心,各自清点了寨中金银细软——
也没剩下多少,全都驮在马上。
按照武大郎的吩咐,精选出五十名骑马的小喽啰,扮作客商模样。
剩下的两百多人,全部就地遣散!
愿意去投梁山的,每人给两贯钱的路费!
安排停当后,一把火烧了山寨,星夜往华州赶去。
十天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华州城外。
武大郎发现,城门守卫十分森严,大股人马根本无法混进城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在离城五里的客栈中安顿了下来。
一面派时迁上少华山报信,一面让鲁智深扮作行脚僧,石秀扮作樵夫,入城打探消息。
州衙外,一群人围着看刚贴出来的告示:
三日之后,斩决少华山匪首史进!
石秀看了告示,大吃一惊,与鲁智深商议后,悄悄撇了柴火,赶紧回客栈报知武大郎。
鲁智深则在州衙附近继续打探。
这时,一个俊俏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从鲁智深旁边走过。
“种公子!”鲁智深认得此人,正是小种经略相公之子种建业!
种建业听得呼喊,回头一看,却不认识。
“种公子,你不认得洒家了吗?”鲁智深上前一步。
“鲁提辖?你怎么在这里?”种建业认出了鲁智深,跳下马来。
“种公子,借一步说话。”
几人拐弯抹角,来到一处酒楼,选了一副座头,叫了五斤牛肉,十斤好酒。
“种公子,你如何到这华州?”鲁智深率先开口。
“我这几年在东京待得甚是无趣,家父让我去渭州,攒些军功,日后也好博个前程。”
种建业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华山乃五岳之险,正好路过,岂能不去。
那贺太守与家父有旧,今日先去见了他,明日便上山去也。
你离开大相国寺后去了哪里?怎么也来这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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