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国恩伤感的背影,师傅长叹一声说:“早知道有今天,何必当初。”我很少看到师傅这么伤感过,便盯着师傅不错眼珠地看。
师傅以为我不理解他话的意思,便说道:“这个王国恩我早就认识他,除了有点小心眼儿,还没看出有啥毛病。可是,从打他儿子王朝当上了警察就不一样了。人也没有以前实惠了,觉得他儿子是警察,他就了不起了。今天占这个便宜,明天在别处捞点实惠,渐渐的还学会了招摇撞骗。
“他要是不这样搞,再多劝劝孩子走正道,他儿子也就没有今天的下场,他也就不会这样惨!”
师傅说完,喝了口酒,接着吃了口菜,放下筷子说道:“你大姐和你大姐夫让我在这里开铁匠铺子,我就开铺子,别的事我一概不闻不问。有人来找我,让我找你大姐夫去办事,或者求情,或者去监狱捞人,我全部回绝。我啥也办不了,要是给马挂掌那行。
“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找我了,也别说我没借你姐夫的光,那就是没人敢欺负我。其实,也没谁会欺负一个臭铁匠。”
师傅可能是喝高的原因,话也就多了。
师娘这时候问我说:“那个王朝能判死刑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得看法院怎么判。
在饭桌上的一句,“这得看法院怎么判”,一等就是二年。
这两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特别行动科在维护谭家县治安,打击犯罪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得到了上级部门的肯定和赞扬。
谭家县的经济飞速发展,铁路开通,火车飞驰。乌黑油亮的原煤,从煤矿源源不断地运出。
谭家县的县城一扩再扩,金河家的小屋和我的那个假叔叔唐大壮的房子都被拆迁,金河得到一大笔钱,唐大壮的那份暂时由我保存。
王国恩家当然也得到一大笔拆迁款。
王羽馨也升任谭家县医院的护士长。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想想三年前的腊月,眼看要过大年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来到谭家镇,两眼墨黑,举目无亲。
还算幸运在李师傅家落脚,当了铁匠,总算有了安身之处,当然,这得多亏我的铁匠手艺。遇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羽馨,我救了她一命,被大姐认出。
大姐帮助我,使我在警界如鱼得水,当然,这还要仰仗我的武功。现在看来还是我功夫和手艺成全了我,这是根本。
没有手艺不能在李师傅家站住,没有功夫救不了王羽馨,就是救下来了,自己可能也被熊瞎子舔死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沾沾自喜,多亏我学了手艺和练了武功,当初师傅教我这些我还有些反感,甚至一度拒绝学艺和练功。
现在我掌管的警察局特别行动科保持在五十左右人,而整个谭家县的警察才二百多人,可见我这个科的重要性。
当初县长高飞雄和警察李国辉让我扩编特别行动科,我还担心整不好,现在看也没什么。
我仔细想了一下,是我用对了安察丽,当然也是大姐安排的,再就是叶蔫巴能给我管后勤。
再就是大哥金河对我忠心耿耿,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这才使我这个科长还很轻松,还有时间到铁匠铺子教给刘锁子铁匠手艺,特别是刃具活儿。
现在刘锁子打的刀具不次于我打的。
我也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富户,我初步估算一下我现在应该有一千多块大洋。
师娘和师傅看钱太多,放在家里他们睡不安稳,让我存入银行。于是,我存到银行七块。
这些钱有我在铁匠铺子挣的,有我当警察的薪水,当然,也有当警察的外捞儿。还有骆驼山绺子大当家平东洋给的。
就是这股绺子往我家放的财宝,当时他们在锅盔山落草,当时的大当家的叫震东洋。
当然,外国银行还有一笔不小的财宝,就是那些金器。这些金器原则上来说是我们三人的,瓜小辫、叶蔫巴和我。
叶蔫巴好说,他虽然说不要,但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保证他养老送终就行。他现在在特别行动科管后勤就有份薪水,不愁吃不愁喝。
而瓜小辫就麻烦了,以前和我的关系很亲密,自从有了这些金器,我给他什么他都拒绝。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老本儿,不用我一分钱。
但对我还算客气,对兵站的那几个人他是恨之入骨,就因为他们撬开了他们满族祖先的棺材,因为这件事,他对三弟鲁大海也疏远了。
我和大姐说起这件事,因为我担心瓜小辫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大姐也吃不准,虽然瓜小辫和我师傅关锦鹏关系非同一般,但我也担心守旧的瓜小辫会走向极端。
但现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我的那份给乌雅部落送回去。
但,这件事的另一个好处是,兵站的宋兆玉连长和高立武排长对我是忠心不二。
当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想法和经历,到哪个县当个局长是绰绰有余。但是,我不想离开谭家县,不想离开铁匠铺子,我对这里有感情,有割舍不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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