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青茫然地看着手心冒出的金光，十几串麻辣烫突然悬浮半空，红油汤底化作烈焰凤凰。顾澜之迅速结印，袖口飞出十八道电子符咒，和她的香菜丸子在空中撞出烟花特效。
"你们开玩笑吧！"方青青抱着头蹿到收银台后面，"我是方青青啊，而且天快亮了！"
"方青青可不会用鸳鸯锅当防御结界。"时嘉恒兴奋地记录数据，"快看！她潜意识在调用玄女战甲！"
顾澜之突然逼近，他身上雪松香水混着冥界寒气冻得方青青直哆嗦。修长手指捏住她下巴的瞬间，她脖子上突然浮现出玄奥神纹，整个夜市招牌"砰砰"炸成烟花。
"天机镜！"顾澜之低喝一声，时嘉恒立即掏出个青铜镜外形的全息投影仪。
镜面亮起的刹那，方青青惊恐地看到自己背后展开十丈长的流光羽翼，额间神印亮得像个 LED 灯牌。
"九天应元谱记载的玄女真身！"时嘉恒激动得平板都拿反了，"这个数据模型太完美了！等等……方青青你怎么跪地上了？"
方青青瘫坐在打翻的麻酱碗里，盯着镜中那个身披金甲脚踏祥云的身影，说话都带哭腔："这特效也太吓人了！我我我腿软……"
顾澜之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他揉着眉心掏出手机："技术部吗？立刻关闭往生殿所有全息投影。另外给天机镜安装美颜功能，上次孟婆投诉显形模式太刺眼……"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方青青的手机自动播放起《最炫民族风》。时嘉恒的判官笔滋滋冒电："不好！她的现代记忆和神格产生共鸣了！"
只见镜中玄女突然比了个剪刀手，战神甲胃变成粉色 HelloKitty 睡衣。
"啊啊啊让我死吧！"方青青捂着脸往麻辣烫汤锅里钻，"这比校园歌手大赛上唱歌还羞耻！"
顾澜之突然单手结印按住她的天灵盖，另一只手快速滑动虚空中的控制面板： 记忆格式化70%...…85%...…时嘉恒！你的杀毒程序在往她手机里装阎王表情包！”……
等方青青再次睁眼，正躺在床上。手机里莫名其妙多了个"地府杀毒卫士" APP ，锁屏壁纸是顾澜之冷着脸比耶的照片。
方青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一切都和昨晚一样。
但当她看向床头柜时，瞳孔猛地收缩﹣﹣那个铜制香炉倒在地上，香灰洒了一地，形成了一个扭曲的人脸图案。
方青青推开270度落地窗时，晨雾正从江面蒸腾而起。她望着对岸 CBD 群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轮廓，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
"快看这个茶壶！"林晓晓举着骨瓷茶壶转圈，晨曦透过壶身描摹出她雀跃的眉眼，壶盖上的金丝雀会随着温度变色呢。"
壶嘴袅袅升起茉莉银针的清香，与江风送来的湿润水汽缠绕在一起。
晨光撕开乌云笼罩的天空，树影在青石板上摇晃成细碎的金箔。方青青倚着室内的藤椅，薄荷绿茶歇裙的 V 领掐出天鹅颈的弧度，珍珠母贝纽扣在锁骨投下星子般的微光。
她将海藻般的长卷发松松绾在耳后，露出缀着碎钻的月牙形耳骨夹，手腕间三圈檀木珠随茶盖轻轻刮动茶水发出细响。
斜对角玻璃窗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林晓晓发间，樱粉色挂脖吊带勒出少女特有的单薄肩线，牛仔热裤边缘磨白的流苏随着晃腿的动作扫过蜜色肌肤。
她正踮脚去够衣柜上的衣架，后腰不小心露出一截，玫瑰纹身贴正沿着脊柱蜿蜒进蝴蝶骨阴影里。
方青青起身时裙摆扫过小腿肚的浅青色血管，芦麻面料在走动间透出内衬的桑蚕丝光泽，腰后垂落的飘带系成不对称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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