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泽法打算在这届精英培训营走过场,甚至明目张胆地放水,一心要将齐格、卫科斯以及自己的养子罗西南迪毫发无损地送出训练营,战国心中“轰”然作响,一股强烈的愤懑如汹涌怒潮般陡然升腾。
在他看来,泽法此举无疑是公私不分的极致体现,那些指责的话语如同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熔岩,在他喉间翻涌鼓荡,几近脱口而出。
然而,当他气势汹汹地抬起头,目光触及泽法那平静如水的双眸时,所有的言辞瞬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戛然而止。
那双眼眸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却仿佛蕴含着无尽深邃的意蕴,恰似浩瀚无垠的深邃夜空,神秘而悠远。
这平静之下似隐匿着诸多深远考量,令战国莫名地萌生出一阵心虚之感。
方才还澎湃激昂的愤怒,刹那间如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嘴巴微张,却发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鹤中将,始终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风云变幻。
此刻,她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秀眉微蹙,目光在泽法与战国之间来回游移,宛如试图从两人的神态举止中拼凑出一幅完整的拼图。
片刻过后,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有力,带着一丝探寻真相的意味:“泽法,你之所以这般行事,是因为齐格吧?”
她的眼神中透着敏锐的洞察力,犹如一把犀利的宝剑,似要穿透表象,直抵泽法内心深处的隐秘角落。
泽法微微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战国,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庄重,一字一顿地说道:“战国,倘若你依旧始终困于大将的狭隘站位去看待问题,这般目光短浅、见识狭隘,那么依我之见,倒不如让阿鹤来担此元帅之位!”
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失望与不满,每一个字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轰然炸响,不仅震得人耳膜生疼,更重重地撞击着战国的内心。
鹤中将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地瞪了泽法一眼,双手抱胸,嗔怪道:“泽法,你和战国之间的这些琐碎事端,可别把我牵扯进来,咱们还是赶紧言归正传!”
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埋怨,显然不愿无端卷入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旋涡之中。
泽法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缓缓说道:“若真依照往昔惯例开展训练考核,训练营的伤亡几率至少会在40%以上。
如此高得惊人的伤亡率,只会衍生出两种极为棘手的后果。”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眼神变得愈发凝重深沉,仿佛接下来的话语承载着千钧重量,会带来巨大的危机。
“其一,以齐格那自由不羁、不受羁绊的性格以及独特超凡的理念,他决然无法接纳这种近乎残酷严苛的训练模式。
一旦内心的不满积聚到临界点,他极有可能当下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告别海军。
毕竟他绝非那种会逆来顺受、默默忍受不合理对待的人。”
泽法微微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已然目睹齐格毅然离去的决绝背影,那背影带着洒脱,却也让海军错失一位潜在的栋梁之材。
“其二便是,倘若他为了在考核中保全自身,必定会在最终考核中倾尽全力,毫无保留地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
以他所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和卓越智慧,必然会吸引各方势力的高度关注。
届时,极有可能引得世界政府都为之侧目,甚至直接出面索要齐格!”
泽法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似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在场众人的心头沉甸甸的,气氛愈发凝重。
“战国,这两种结果,你究竟能够接受哪一个?”
泽法紧紧盯着战国,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锐利逼视,眼神里满是期待对方给出答案的急切。
战国面对泽法抛出的这个犹如千钧重担般的难题,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缓缓低下头,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艰难无比的挣扎与抉择。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正面抗衡世界政府的勇气与实力。
倘若真有那份胆量,他与泽法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世界政府的威严如同高耸入云、不可撼动的巍峨高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让他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满心都是深深的无力感。
至于齐格是否会因这严苛至极的考核而离开海军,战国虽说因长期身居大将之位,看待事情难免沾染了些上位者的傲慢与自负。
但他毕竟是一位经验丰富、智谋超群的智将,心里十分明白,每年因各种缘由离开海军,甚至不惜叛逃成为海贼的海军军官不在少数。
这海军内部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人员的流动与变迁时刻都在上演。
更何况齐格,暂且不提他那令人惊叹到咋舌的恶魔果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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