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欲哭无泪,“我的娘哎,这火烧眉毛的事情,去什么白马寺啊?!这可让老奴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勤政殿
仁宗帝摔了两个茶盏,都没平息怒火,曹公公吓得两股颤颤,壮着胆子在旁边劝,“皇上啊,也许秦王是真的病体未愈呢。”
“他未愈个屁!他前面上了八道折子,怎么可能未愈!他这是和朕置气呢!这个混账东西!”
曹公公再劝,“皇上呀,您圣明,别给孩子置气,您要保重龙体啊。”
“朕怎么保重?!”仁宗帝将桌子拍的啪啪啪响,“你说朕怎么保重?!他这是在拿捏朕,他看别人都有赏赐,就他没有,他心里在怪朕!”
“他上了八道折子,朕就得请他八次吗?!这个混账东西!老曹子,你把朕要赏赐给他的那些黄白俗物,统统给他送到秦王府去,这就送!敲锣打鼓的送!”
“这个狗东西,只知道稀罕这些黄白俗物,胸无大志!”仁宗帝抄起奏折甩向笔架,震得悬挂的几支紫毫笔颤不休。
曹公公躬着身子小碎步过去,将折子拾起来,拍了拍,“皇上息怒啊,息怒,老奴这就去办!”
“息怒,朕如何息怒?!赏赐他的,朕还能昧下不成。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
仁宗帝气的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喘了几口粗气,忽的笑了,只是那笑有些冷,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曹公公也揣摩不清楚,皇帝心思深沉,就这么一笑,不知道心里转了多少回心思。
这皇子胸无大志,是好也是坏,就看皇上怎么想了,反正不管怎么想,都是皇上圣明。
哎,真难!做公公难,做皇上的儿子更难!
总之,这秦王是得偿所愿了!
虽然,王妃没了,但是,雁门关回来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白马寺,路平满面笑容的禀报,“王爷,那些赏赐真的送到王府了,还是曹公公亲自送的,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许道长真是神机妙算啊!”
萧熠点头,“先把欠兄弟们的还了,然后,让老管家全部换成银票,本王带回雁门关去,无论如何不能让沈如月拿到一钱银子。”
“是,王爷。”
“王爷,圣旨也到了,让咱们即刻返回雁门关。”
萧熠点头,“好,明日启程,你通知春燕,还有沈如月,然他们一起随行。”
路平一愣,“王爷,您一定要带沈姨娘吗?她可吃不了雁门关的苦啊。”
萧熠冷笑,“吃不了也得吃,以后的苦多着呢,谁让她非我不嫁呢!再说,将她留在上京也只会惹祸,再让他给我欠一屁股债啊。”
“是,王爷。”
路平一走,萧煜就去找许道长了,许道长一见萧熠过来,便起身行礼,“恭喜王爷得偿所愿。”
“多谢许道长为本王筹谋。”萧熠回礼,看向许道长,欲言又止。
许道长挥了一下拂尘,“王爷,有话请讲,以后贫道辅佐王爷,最希望开诚布公。”
“好。”萧熠点头,“许道长神机妙算,让本王佩服,本王想问道长一事。”
“王爷所问何事?”
萧熠迟疑片刻,说:“本王的王妃,定国公嫡女温初颜,和本王和离了。本王想挽回她的心,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许道长笑了笑,“王爷,事在人为,何况,王爷和王妃注定要做夫妻的。”
“注定要做夫妻?”
“是。”许道长点头,“王爷不必忧心,一定能够挽回王妃的心。”
“真的吗?”萧熠望向北方,喃喃道:“她现在人在北陵,本王恨不得腋下生双翼,飞到她身边。”
“王爷情深义重,贫道佩服,去了雁门关,王爷就可以去北陵找王妃了。”
“是,雁门关和北陵很近,不过两三日的行程。”萧熠狂喜,“本王这就去收拾行李,只是。”
他看向许道长,“北地苦寒,不知道许道长是否跟随本王过去。”
“王爷。”许道长躬身行礼,“自此后,王爷去哪,贫道去哪。王爷以国士待之,贫道必定以国士报之。只是。”
“许道长有话请讲,你刚刚还说我们要坦诚相待。”
许道长笑笑,“是贫道的不是,王爷,贫道在白马寺的那些孤儿,想一起带去雁门关,不知王爷是否同意他们随行?”
“这。”萧熠沉吟,“并不是本王不愿意带,只是北地苦寒,本王担心那些孩子吃不消。”
许道长拱手,“王爷多虑了,那些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能让他们吃一餐饭,他们已经万分感激了,以后,他们就是王爷的士兵,替王爷驻守大虞边关!”
“好,那我们明日启程去雁门关。”
……
楚王府
萧怀瑾摔了两个茶盏,外加一个汝窑的天青乳丁三足炉,依然是怒火中烧。
“这个胡庸真是个废物!本王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他送到雁门关,他就这么死了!”
“王爷息怒,虽然,胡庸死了,但是,雁门关肯定安插了我们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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