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住头,“别杀我,我也不知道,她是和我们大哥见面的,”
“哪个是你们大哥?”
“那个!”那人指向正往前爬的男人,“他是我们大哥,都是他和那个女人见面的。”
温初颜上前,一脚踩在那人受伤的腿上,就听那人惨叫起来。
“啊啊啊,我说,我说,别杀我,是,是,秦王的那个姨娘,姓沈的。”
“沈如月?”
“是是是她,上次在城隍庙,她故意挑衅王妃,就是让我们看清楚北陵王妃,怕我们绑错人。”
温初颜一把将他翻过来,待看清那人的脸时,不禁道:“是你?!”
“是我,是我,温将军,我是曹荣,您还记得我吧,看在咱们当初同袍之泽的份上,就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放了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温初颜点了他的穴道,直接扔到马车上,还有那几个没死的,都绑在一起扔了上去。
她们得赶紧走,还有几个逃脱人的可能去给胡人报信了。
温初颜多少松了一口气,刚刚心里煎熬如火,想着王妃可能被胡人送给突厥。
阿史那泰肯定会折磨她,再想想谢松庭和突厥人的关系,让谢松庭以后如何面对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又对他那么好!
温初颜让王妃坐在奔霄上,她赶着马车载着曹荣那帮子劫匪往回赶。
王妃好久没听温初颜说话,不禁扭头看她,见她眼圈泛红,眉头紧锁。
她停下马,心疼道:“初颜,好孩子,你别难过,母妃没事的。”
温初颜伏在她肩头哽咽,“母妃,你要是有事,谢松庭该怎么办啊?!”
北陵王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以为是心疼她这个母妃呢,没想到还是心疼谢松庭,自作多情了不是。
“行了,行了,别哭了,走吧,傻孩子!”
一路上,北陵王妃都在骂沈如月,“这个女人真是歹毒,我不过是让人打了她几巴掌,她竟然要卖了我。”
“母妃,你放心,这次就是她的死期!”
还未到饮马河,就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队人马疾驰过来,为首的竟然是谢松庭,后面跟着冯元木……
“松庭,儿子!”
北陵王妃用力挥手,谢松庭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前面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妃,待他视如己出,一个是他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命给她!
如果她们有事,他真的能倾覆了这天下。
“母妃,初颜。”
他快马加鞭飞奔过去,看着母妃坐在奔霄上手舞足蹈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大事。
再看温初颜,一身单薄纯白的里衣,乌发披散着,一张小脸似乎比身上的衣服还白。
她眼圈泛红,握着缰绳的手似乎还在微微发颤,一看就知道吓坏了。
她胆子不小,只是那个有危险的人是他的母妃。
所以,她担心,担心母妃胜过她自己的安危。
还不都是因为他,所有的牵肠挂肚,都是因为她将他放在了心里。
所以,他之所好,也是她之所喜,他之所厌,亦是她之所恶!
谢松庭强忍着要去抱她的冲动,先到北陵王妃面前,“母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子,我还没被抓走一会,初颜就追上来了。”
“她吓坏了,你快去安慰安慰她。幸亏她来的快,要不然母妃就被那群兔崽子给卖了!”
“您能骑马吗?母妃。”
“可以,可以,没事,我骑得挺好的。”
谢松庭点点头,打马去温初颜那边,伸手抱了抱她,“吓坏了吧?”
温初颜抿抿唇角没说话,只看后面的马车,“我将他们抓来了,有几个人跑了。”
谢松庭翻身下马,伸手将温初颜抱下来,搂在怀里好久才松开,又脱下外裳披在她身上。
冯元木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
良久,他上前,“世子殿下,温将军为了救王妃,已经违反军令,渡过饮马河,这是重罪,您想想办法,等会和王爷说说。”
“好,我知道。”
冯元木向北陵求援时,正好他带人来雁门关。
若不是中途遇上,往返北陵最快也得三天。
这三天,让他们两个女人怎么办?!
一想到,等在饮马河前,踌躇不敢过河的萧熠,他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诚然,他理解他有不过河的理由,但是,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温初颜吗?!
他喜欢的女人在胡人的领地里,他竟然能够在河对岸观望,这是他愤怒的。
温初颜的手覆上来,“松庭,母妃被劫持,背后主谋是沈如月。”
谢松庭眼底寒彻如冰,“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命人将曹荣那几个人从马车里弄出来,捆在一起驮在马上,留一口气就行。
还想坐马车,去死吧!
马车收拾干净,谢松庭将母妃扶上马车,又抱着温初颜上去。
众目睽睽下,温初颜有点害羞,抓着谢松庭的胳膊小声说,“我自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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