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两眼无神的回到自己竹楼,在抬头望了眼,发现竹楼很新,看样子是他最近几年新建的。
黄云鹤在山下对她说,以后没机会享受了,她嗤之以鼻,现在是彻底相信了。
摸了摸草席,是挑选过的细毛草,还算软和,窗户外飘进来的凉风让她忘记了此时是八月。
山上唯一的优势便是凉爽了!!!
她也认命了,既然是来学艺的,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索性不再想,将包裹里衣服拿出收拾好,将包裹当做毯子盖在身上先睡一觉。
翌日清晨。
黄云鹤在楼下熬了一锅青菜粥,水煮菜放了点盐水就叫她起床。
“小家伙,吃完饭随我下山,我刚刚给其他山峰传信,估摸着该收到信了。一会儿也给你介绍一下门中人。”
礼槿澜经过一夜,已经接受眼前的事实,快速的穿戴整齐下楼,在厨房里用竹筒舀水清洗一番。
她盯着桌上的膳食,简直堪比清水。
“我要吃肉,我还要长身体。”说话间端起竹碗筷,快速的喝粥吃菜。
黄云鹤不由得刮目相看,果真如她说,在哪都能适应如此快,不由得令他刮目相看。
“山上多的是,你有能耐自己去抓!!”
礼槿澜无可奈何,“好,好,好!!”
眼疾手快的端起盆里剩下的稀饭粥,将桌上的青菜一股脑倒进盆里稀里哗啦倒进嘴里。
一抹嘴,将桌上碗筷丢进盆里端进厨房清洗。
黄云鹤低头看了眼小半碗稀米粥,这下傻眼了!!
两人收拾好前往归息谷。
黄云鹤换上了紫云袍,一路喋喋不休,带着怨怼不停抱怨,“好你个小子,我今后可是你师父,你就如此不孝顺!”
小人别过脸,只管记路,从她目前情况来看,这便宜师傅以后肯定是放养她,她想学什么就去其他峰,她要学黄云鹤本事也能教她,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知晓,彼此都不太感兴趣。
不过那个养生诀倒可以,毕竟谁不想活久点。
“为师可是在观星台卜算良久,耗费了些许寿数才将你卜算来,你倒好一点也不知尊师重道。”
她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所以你才整日修炼养生诀?准备成老王八!”
黄云鹤转身呲牙盯着她。“嘶————逆子!!”一巴掌拍在她头上,让她脑中嗡嗡作响。
礼槿澜心中一咯噔,急忙捂住头后退两步。
一声冷哼让她不由得发怵。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黄云鹤拂袖转身继续往前走,阳光渐渐透过林荫,一老一少才下到归息谷。
归息谷中,几座屋宇错落在山间,瓦砾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古朴的光,周围葱郁的树木环绕,阳光透过枝头缝隙洒在殿宇中,似碎金闪烁。
殿宇广场中央一方巨大的石碑静静的矗立,碑身篆刻门派传承,训诫与荣耀,石碑上文字苍劲有力,历经风雨侵蚀仍旧透着厚重古朴的气息。
青石广场上,有三人立在石碑下肃穆静立。
黄云鹤一改常态,庄严肃穆,整理衣袍才踏上石阶。
礼槿澜也不敢肆意,乖巧的跟在他身后拾阶而上。
一老一少上到广场石碑前停下,其他三人方才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
“这是山门训诫碑,门下弟子皆以此为戒,入我山门终身遵循。”
“今日你便为蜀云派弟子,至此门规谨记,不可触碰戒律,应当恪守不渝,”
“今蜀云派第十七代弟子礼槿澜,跪拜列位先祖,谨听门训!”
礼槿澜立马跪在石碑下认真听。
黄云鹤对着石碑高声诵读,一字一句震耳欲聋。
良久双腿发麻,她才被叫站起身。顾不得揉腿,黄云鹤就带着她向正殿走去。
“正殿如今是先祖牌位,旁边殿宇诸多,你空闲时皆可来此借阅书籍等,记得爱护好!”
一老一少走在最前面,身后三人都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进正殿。
正殿内,灵牌立满整个大殿,礼槿澜瞳孔瞪大,不说上万,千个肯定有,一层层从上往下,数不清的牌位,令她头皮发麻!
难怪这山门还剩下四人,要是这些人全在,这蜀云派也不会是无名山门。
是年代久远,还是一朝一夕没了的,这以后便会知道了。
上了几炷香,她又是一阵无脑磕头听训,待腿脚酸麻又站起来。
黄云鹤提着朱砂笔写在了宗门族谱上,红色礼槿澜三个字写在了最末尾。
她瞄了一眼,虽然不清楚是何意,但总觉得怪怪的,族谱名字是红色的?明明旁边还是有黑色姓名。
黄云鹤恭敬的放好笔墨,将族谱放在案上恭敬的行礼,做完一切后才叫她到正殿牌位前磕头。
“这是门派主宗前辈,来拜见诸位先祖!”
她跪下磕头,黄云鹤就在一边碎碎念,“师父呐,我算是找到传承了,您老可以放心了!就是有点顽劣,还请多多海涵,这天意如此,有点瑕疵我想您老不会生气的吧!嘿嘿!”
在她云里雾里时,又被叫起来退出大殿。
殿外三人站在石阶下,其中一位男子身材健硕,一袭灰白月衫难掩凌厉,眉眼犀利如刃,脊背挺得笔直,手中握着与他身形不符的小巧的桃木剑。
两名妇人年岁该是四十到五十岁间,其中一名妇人衣着淡绿素颜,发丝全白,与脸上白皙皮肤违和,眉眼凌厉,举手投足间皆是寒意。
一袭红罗裙妇人笑意吟吟,眉眼间满是温柔悲悯,令人一看都忍不住亲近。
“这是剑锋的长老,顾弦风,算是你师侄,年近三十有三。”
“这是双子峰两位长老,身着红衣的是毒术传承人柳依,你称呼大师姐便好。”
“这位是医术传承人冷冰裳,二师姐。”
“好了,人我也介绍完了,你以后想学其他峰技艺,也可去山峰拜访。”
礼槿澜瞳孔震动,用毒的大师姐和蔼可亲,反而行医的二师姐看起来不好惹,怎么如此诡异的反转在两人身上。
大师姐对着她微笑,她怎么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
二师姐那眼神似刀子似的,令她也感到头皮发麻。
唯独所谓的师侄,两眼无神已经神游天际,估计都不知道黄云鹤说什么吧!
三人对着她点点头,并未过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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