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抬起头,看向了连廊尽头的男子,心中泛起苦涩,如此快公子都不再需要自己了,有了更年轻的人保护她。
一双手在眼前晃荡拉回了他思绪。
“槐叔,你在发什么呆,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你让别人去,我的职责是在身边保护你。”
不过是生涩且无力的借口罢了,公子如今身手哪里还需要人保护?
礼槿澜被气的抓耳挠腮,胸中郁结。“我要是有信得过的人,我还这么费劲吗?我就只信得过你!槐叔,你要帮帮我!”
少年一脸焦急,伸出手扒拉着他手臂。
俯身便能见到那眸子里的焦急,不断撩拨着他心绪。
“公子是嫌弃我了吗?”
礼槿澜恍然听到不搭边的回答,一时愣住,满头问号。
“你想什么?”
一双眼眸冷下,他陡然清醒过来。
“没什么,我——我——我以为公子是嫌弃我武功不如你,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了!”
礼槿澜实在难以理解,这纯情的老爷们是哪根筋有问题。
“槐叔,你不必过谦,我与你不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何如此,如果我不努力奔跑,很快就会沦为乱葬岗里的枯骨。”
那双幽黑的眼眸中掀起了波浪,升腾起了白雾,这一刻槐云心中抽痛,不觉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京都交给我吧!我等公子回来!”
霎时,礼槿澜笑了。
槐云抬起头看向廊下的年轻男子,心中苦涩。
“为何看重那个小子。”
“三七?六六?为何不行?”
“嗯?哦,那个啊!我考量过了,我带零一和三七走,将六六留给你,毕竟槐叔这把年纪了,该娶个媳妇儿了,你看六六长相不俗连我都心动了,身材也————”
“咳咳!!!!”槐云急忙咳嗽打住少年这惊天骇语。
“哦,哦,我说偏了!零一心性沉稳,适合接替你云锦城的位置,而三七骨骼不错,我想亲自培养一番,将他打造成一把最锋利的尖刀。我的宏图大业不在云锦城,五年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回京。”
槐云心中震惊,如此少年,举世无双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看,要是六六你不喜欢,我可以给你物色京都好看的女人,你喜欢——”
“四公子!”槐云陡然拔高声音打断她,气息粗重,死死的盯着少年。
礼槿澜正说的起劲,猛然被打断,一看某人漆黑阴沉的脸,不由得一愣!
“(^-^)别生气,哪里不如意你要给我说啊!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有所顾虑?”
“四公子!槐云此生没有娶妻志向,还望公子不要胡言乱语。”
“什么,你不会身体有问题吧!”少年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停在某处。
槐云气的转身直接离去。
礼槿澜望着大步离开的槐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哪点不如意。
男人心海底针,我想娶还娶不上呢!
槐云步履沉稳地朝着守正院走,零一与他擦肩而过时,只感到一股凛冽的寒风袭来。
零一侧身站在连廊下,望着槐侍卫远去的背影,刚回神,公子也冷着脸走上来,瞪了他一眼,他不知所以急忙垂下头。
主仆三人以奇特的方式,一前一后到达守正院。
礼槿澜给老爷子把完脉,就准备出府。
“祖父,你今日也按照我说的先泡足时辰,我晚些回来给您施针。我想出府门逛逛。”
老爷子收回手,起身从书柜里面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书桌上。
“出去给自己买点好的,别替祖父省钱。”
“祖父,你给我的钱庄信物,你不想知道我拿去干什么了?”
“行了,我不想知道,我给你就是随你支配。”
礼槿澜并未收下桌上的银票,而是从怀中摸出银庄的信物,放在了桌上,“祖父,槿澜已经将银票归位,这是全家的银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缺钱,祖父不必担忧我。”
老爷子眼中爆发出精光,盯着桌上的银庄信物,猛地站起身。
声音不觉拔高两分,带着一丝愠怒。
“钱财在近些年早已陆续支走,你能在短时间将如此大额数量归还,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
礼槿澜冷静的看着老爷子,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祖父既然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取钱,却从未过问,难道就没猜想过?”
老爷子有些气息不稳,缓缓的坐下,沉默良久继续开口。“罢了,你做的事祖父不想知晓,但祖父相信你。”
一个并未解释,一个也不打算继续追究。
“去吧!反正还要在京都待一段时日,时间还多,不急在这一时,信物你拿着,这是属于你的那一份,你父亲和哥哥们,我另有安排,不会厚此薄彼!”
老爷子沉下脸,毋庸置疑的退回双鱼佩。
她也只得收回玉佩,转身跨出了院门。
守正院墙角根下,槐云冷着脸靠在墙壁上,暗卫首领一直低声的询问都未得到回应,不由得有点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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