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厮杀声渐渐弱下来,只剩下收拾残局的声音。
少年缓缓睁开眼了望远方,前方战船上的火光渐渐暗淡,看来父亲那边也收拾完残局了!
她慵懒的垂下眼眸,看向下方甲板上。
赵庆之四肢软塌塌的垂在地上,呈现出诡异的跪地姿势,除了身体微微的起伏还能知晓活着,再也看不出来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痛苦的哀嚎声刚刚发出,顾弦风便不知从哪找了一块漆黑的抹布,塞进赵庆之口中。
“小师叔,快点问吧!不然我怕他快死了!”
顾弦风语气有些焦急,仰望着塔尖上的少年,带着一副期盼的目光,那模样赤裸裸的在说,快夸夸我!
礼槿澜:…………
三七在对面战船上四处翻找,值钱的搜刮殆尽,将尸体挨个捅了数刀,抬起头望向少年,脸上露出微笑,“嘿嘿,主子,收拾干净了!”
她看了眼远处官船,叹了口气,本想审问一番赵庆之,看情况也没必要了!
“砍下他的头颅,挂在桅杆上,速战速决,按照计划撤退。”
礼槿澜说完,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向下方的赵庆之。
赵庆之听到这清脆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望向桅杆上的绝美男子,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少年露出邪魅一笑。
他总觉这个面容在哪里见过,对,他恍然间想起离京时,撞见过礼云笙的女人去见季行知。
那个女人长相不俗,冷冰冰的模样看得他心里直痒痒,当时看得仔细,这个少年的容颜与那个女人五六分相似,那女人是礼云笙的女人。
赵庆之瞳孔缓缓放大,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礼云笙有个儿子在外,是礼云笙设计害他,一瞬间的不甘与愤怒,令他身体急剧颤抖起来。
在他狂怒时,一柄冰冷的大刀挥下,血液溅入他眼中,他恍然间飞上了空中,似乎离那个少年更近了些,少年的容颜更诡异了!
礼槿澜冷冷的收回目光,直接闭上眼靠在桅杆上休息,不一会,船开始动起来,渐渐地驶入黑暗的海面。
旭阳破晓海,金芒逐浪开。
礼槿澜倚靠在桅杆上睡了一夜,竟睡得出奇的安稳,缓缓睁开眼,目之所及,便是金色的海浪映入眼帘。
她微微调整坐姿,直面迎上初阳,双脚垂在空中轻轻晃荡,别有一番惬意。
“小师叔,用早膳了!”
顾弦风扬起头对着桅杆上的少年笑得灿烂。
礼槿澜轻轻一跃,似一只轻盈地黑蝴蝶,在空中缓缓落下,看了眼顾弦风,展颜一笑。
“我先去洗漱一番!”
顾弦风会心一笑,一个劲点头。
三七候在角落,瞥见公子进了房间,转身吩咐下属将洗漱水端去房间。
他现在见到公子心里直犯怵,生怕公子心情不好又折磨他,只能吩咐其他人去送水。
下属扣了扣脑袋,犹豫着开口。“需要伺候公子更衣吗?”
三七翻个白眼,冷冷的扫了一眼下属,“你不怕死,你去试试,公子不允许人伺候!警醒点吧!”
下属目光落在三七腰间青色玉佩上,眼中全然是恭敬,组织里彼此虽然不常见,但以玉佩颜色分了等级,优秀合格以后,死士便可以领取红石刻制的身份令牌,以后也可以领取月列,出行任务以积分升等级。
他算是潮州佼佼者,还是红色令牌,就连陈放师父也只是青色令牌,更高级的令牌该是何等人物!
三七看了眼天色,找了一处小岛靠岸,冷着脸吩咐下面的人干活。
“下船将船只改装成货船,清洗干净,别有一丝异味令人起疑,再去岛上采购货物,傍晚前出发回潮州。”
一百多人整齐的下船,动作麻利的收整起来,将船体外洗的干干净净,洗不干净的区域涂上树油,片刻间,一艘崭新的货船出现。
礼槿澜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裳,简单的用完早膳,便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
日光恍然间还在肩头跳跃,须臾间,夜就拉上了帷幕 。
临近深夜,船只停靠在临近潮州很近的海岸边,一众死士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只剩下三人站在海岸边。
“走吧!给我师父带的礼物,你们扛着吧!”
顾弦风眼巴巴的见着船只消失,砸吧砸吧嘴,“小师叔,我真的不能用那武器吗?”
“对,你只是跟着我出海游玩一趟,你若是胡言乱语,以后我再也不给你设计武器了!”
顾弦风脸上拧巴到一起,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你回到山门,我自会找人给你送武器,你回山门随便怎么玩,但在外面绝对不行!”
“哦!”
三人沿着海岸不紧不慢的向着城中走,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
三人回到客栈,便见到院子里坐了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礼槿澜。
礼槿澜心里莫名一慌,准备溜走,一声威严的呵斥响起。“站住!你近些日子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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