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常登台并未及时赶回来,正当陈生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变故的时候,正午时分,常登台在门外跟着一个来给陈生的换药的护士一起走进了病房。
陈生迷迷糊糊的脱口问道:“你咋才回来?”
就见小护士疑惑的看着他,他又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换药好像比昨天来的有点晚。”
小护士翻了个白眼,也没理陈生,换完药兀自离去,也是,陈生现在在人家眼里那就是社会渣滓,犯罪嫌疑人一枚,他们可不管罪犯和嫌疑人的区别,反正都不是好人就对了。还想着能和人聊天,人家换药的时候不偷工减料都是对自己工作的尊重。
等小护士离开,常登台才说道:“回来晚了,费了点功夫,差点就露馅了。”
陈生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他们都知道了?”
“你妈好几天联系不上你,到处找人打听呢,我去的时候都半夜了,老两口都没睡觉,就怕你再出点啥事儿。”
“那你咋把他们稳住的?”
“还能有啥办法,打了个梦,我说你跟着朋友的工程队进山干活了,没信号,让他们别担心,过两天自然就联系他们了。”
“能行吗?他们能信?”
“我不就怕这事儿吗,一直等到早上,看着你爸妈早上坐一块研究来着,俩人我打了一样饿梦,暂时应该是信了,但是也等拖不了太长时间,我感觉三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怎么也拦不住。”
“能拖一天是一天,我哥他们说三天之后回来,这还有两天,只要事情解决是什么都好说,要是没办成,瞒也瞒不住。”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我看门口有人一直守着,应该是官家的人。”
“呵,我现在是重点监管对象,肯定是二十四小时把守,不用管他们。行了,你快别守着我了,折腾你一夜,你身上伤还没好,赶紧歇着吧!”
常登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玉牌之中。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百无聊赖的陈生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这种鬼日子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再过一遍,想起那两年的遭遇,陈生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胡青云他们没办成这事儿,自己也得想办法自救。
关禁闭的日子不好过,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将自己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思绪往往会不由自主地飘荡起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开始在脑海中涌现,再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本就容易嗜睡,无聊的陈生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陈生还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意识模糊不清。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传入了他的耳中。那声音似远似近,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好似近在咫尺。 陈生艰难地从睡梦中挣扎着坐起身子,脑袋依旧昏沉得厉害。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晃晃悠悠地下了床,朝着房门走去。推开门,门口并没看见之前常登台说的那两个人,而且陈生也没在意到自己突然就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可以自由下地行走了。
走出病房的陈生,没找到叫自己名字的人,但声音还在不停地呼唤着,“陈生......陈生......”,分不清声音的男女,平缓而冗长,相声念诵经文一般不断传入陈生的耳朵中。
陈生穿着病号服,循着声音而去,很快跨过医院的长廊,不知不觉看来到了医院的大门,整个医院犹如空了一般,一个人也没有,走出医院大门,街道上也是如此,刮着微风,天色有些灰暗,就是看不见一个人影,但陈生却并未感觉奇怪,依旧是循着声音朝一个方向往前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陈生来到了一处小区外,一圈高大的铁栅栏静静伫立,栅栏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既增添了生机,又不失庄严与私密。
陈生循着声音走进小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笔直的柏油马路,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和错落有致的景观树。草坪上,不时可见几朵野花点缀其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马路两旁,一栋栋别墅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一栋都独具特色,既有现代简约的风格,也有古典雅致的韵味,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居住在这里的主人的品味与身份。
奇怪的是,一走进这里,
那个一直呼唤陈生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不见,没有了目标的陈生迷茫的站在原地环顾四周,随着声音的消失,小区里居然莫名其妙的热闹起来,到处充满了人影。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个身着醒目的黄马褂的男子,风驰电掣般地骑着一辆电动车疾驰而来。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陈生,就这样以惊人的速度猛地撞了上去!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倒在地,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等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身来,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这个肇事者竟是一名外卖员。从外表看,这位外卖员估摸已有五十多岁的年纪,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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