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阴霾长久笼罩的乱葬岗,枯黄的杂草肆意疯长,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怪物。陈生和张清羽坐在一棵早已干枯腐朽的树下,周遭的死寂如同厚重的棉被,将他们紧紧包裹。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古籍残页,那是他们之前四处搜集线索的 “遗迹”,可如今却如废弃的垃圾,毫无用处。
陈生眉头紧锁,双眉几乎拧成了麻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却又好似什么都没看见,满心都是毫无头绪的烦躁与绝望。张清羽则不停地用手中的树枝在地上胡乱划着,每一下都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试图从这古老的力量中寻得一丝转机。
就在这时,陈生的手机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条件反射般猛地一颤,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 “郝仁” 二字,陈生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犹豫了短短一瞬,他连忙接通电话。
“陈生!你在哪儿?盈捷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有早产的风险!” 郝仁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又急促,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陈生心上。
陈生一听,脑袋 “嗡” 的一声,仿佛被重拳击打,顿时慌了神,说话都有些结巴:“郝仁,你别急,我马上过去!你先照顾好才盈捷,我这就来!”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颤抖,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哆嗦。
挂断电话后,陈生脸色惨白如纸,好似被抽干了所有血色,转头对张清羽说道:“才盈捷晕倒了,医生说有早产的风险,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仿佛能看到那即将崩塌的未来。
张清羽也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立刻站起身,神色凝重,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也染上了一层忧虑的阴霾:“走,我们马上过去!”
两人顾不上再搜寻那毫无头绪的线索,深一脚浅一脚地急匆匆离开了乱葬岗,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 “嘎吱” 作响,仿佛在为这场紧急的奔赴奏响悲伤的前奏。一路上,陈生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才盈捷虚弱的面容和郝仁绝望的呼喊,他的脚步愈发急促,几乎是在狂奔。张清羽紧跟其后.
医院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悄悄蔓延。郝仁像一只困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地面被他踩得 “咚咚” 作响。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急救室的门,一刻都不敢移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是他和家人命运的分界线。郝翠萍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她看着郝仁如此焦虑,忍不住安慰道:“郝仁,你别太着急,医生已经在尽力抢救了,盈捷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试图给郝仁,也给自己一些安慰。
郝仁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厉害:“姐,你不知道,才盈捷这几天一直不对劲,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安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消失在空气中,可那浓浓的担忧却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头顶。
正说着,陈生和张清羽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郝仁一看到陈生,眼睛瞬间红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像发了狂似的冲了上去,一把狠狠抓住他的衣领,怒声质问:“陈生!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盈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你是不是骗我了?我告诉你,你收了我三十万,要是我儿子有什么闪失,我和你没完!”
陈生被郝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掰开郝仁的手,连忙解释道:“郝仁,你冷静点!我也不知道才盈捷为什么会晕倒,我们得先等医生的消息!”
郝仁却根本不听,眼神里满是怀疑,大声吼道:“你别骗我!才盈捷这几天一直不对劲,你之前还带了个道士来看她,说什么保胎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他的双手越攥越紧,陈生的衣领被勒得紧紧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陈生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清羽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郝仁,你先别激动。我们确实是为了才盈捷好,才来看看。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医生的消息,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好吗?”
郝仁看了看张清羽,又恶狠狠地看了看陈生,眼神里的怀疑丝毫没有消散,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只好松开了陈生的衣领,冷冷地说道:“好,我等你们的解释。”
郝翠萍也上前劝道:“郝仁,陈生他不会害你的。现在才盈捷和孩子最重要,你别太激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郝仁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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