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帮你,你就实话实说,要不然你就等康大喇叭回来吧!”陈生愤怒的说道。
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声,终于说道:“其实这事儿我知道是山上的黄皮子搞鬼,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们......”
陈生也不搭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听他继续说下去。
只见他突然平复了情绪,点了一支提前卷好的焊烟,刺鼻的气味熏得陈生直皱眉头。
“我叫齐长海,话说起来还是我七八岁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家里困难吃饭都费劲,那是个冬天,我和几个兄弟在家里饿的直哭,我娘躺在炕上眼瞅着就不行了,是我爹去山上打回来一窝黄鼠狼。
靠着这窝黄皮子的皮毛和肉,我们家艰难地度过了那个难熬的冬天。黄皮子的肉虽然粗糙干涩,但在当时,那就是我们的救命粮。皮子也卖了些钱,换来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可谁能想到,没多久,怪事儿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先是家里养的几只鸡,一夜之间全都没了性命,脖子上都有两个血洞,鸡血被吸干,死状极其诡异。紧接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屋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轻轻地踱步,又像是某种动物在来回穿梭。每当我们打开门查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呼啸的寒风和无尽的黑暗。
更可怕的是,我和兄弟们经常会在恍惚间看到一个浑身黄毛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过。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像黄皮子一样的东西站在院子中央,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钻进被窝,一夜都没敢合眼。
娘的病情也突然加重了,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的她,又开始高烧不退,嘴里还时不时说着胡话,像是在和什么人争吵。爹四处找大夫,可大夫来了看了看,都只是摇头叹气,说无能为力。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黄皮子来报仇了。爹听了,心里又惊又怕,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一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之中,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也不知道这可怕的诅咒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直到后来村子里的牛棚有个怪人,听老人说是因为搞封建迷信所以被打倒批斗的,他朝我爹要个窝窝头,说是能保全我们全家的命,那时候我爹已经没办法了,只能答应他,这个人不知道干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我躲在屋子里,那人牵着生产队的一头牛来了家里,后来牛死了,那人和我爹说事情谈妥了,但是齐家后代必须有人供奉他黄家子孙,否则永世不得安宁。
可那个年代谁敢搞这些东西,我爹好说歹说,那人才出了个办法,让我爹想办法把换东西的黄鼠狼皮都换回来,可那上哪找去,不过再难也得找,我爹是真怕了,求爷告奶奶的把东西换了回来,哪怕是跪下给人磕头,最后那个怪人就把东西锁在了这个箱子里,但是他说这个办法只能管一时,不能管一世,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还得供奉起来才行。
再后来家里人陆续都好了,那个人由于弄死了一头牛被大队的人活活打死了,就连我爹给他那个窝窝头都没吃上,死的时候还在收录攥着。
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儿家里人早就不在乎了,都觉得那人就是的大忽悠,直到前几天我在家里翻出了这个箱子,当时就和我媳妇提了一嘴这个事儿,可她不信邪非让我我把箱子扔了,我明明记得箱子已经被我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齐长海讲述了一段过往,一支烟抽完又接着点上了一支,这会儿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表现出了身为一个父亲和丈夫应有的担当:“陈师傅,你说咋办吧,那黄皮子我吃了,只要我老婆孩子没事儿,不行我去给黄皮子偿命!”
陈生并没有接他话茬,而是继续问道:“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男人支支吾吾道:“我觉得挺缺德个事儿,答应的又没做到,确实有点说不出口,真让我给他们供起来我还怕邻居说三道四,丢人!”
“艹,脸重要命重要?还有你家也是兄弟好几个,别人家没事儿?就你家有事儿?”
“我今年都快五十了,是家里最小的,几个哥哥姐姐前几年身体不好都死没了。”
“带我看看你老婆孩子吧,这事儿你你家欠人家的,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请出来沟通一下和平解决,这时候就别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见没?”
齐长海点了点头:“我听你的陈师傅,你说咋办就咋办,我老婆孩子都在里屋炕上呢,发烧说胡话。”
陈生点了点头,跟着齐长海朝里屋走去,余光瞟了一眼角落的箱子,果然装满了黄鼠狼的皮子,个个油光锃亮,完全不像是放置了几年的样子。
才一进里屋,陈生就感觉一阵更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接下来看见的一幕直接让他惊掉了下巴,只见他老婆病恹恹的躺在炕上一声不响,而齐长海十六岁的儿子盘腿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齐长海的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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