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的水面如同一面被打碎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中飘过的流云。四周,巍峨的雪山连绵起伏,仿若银色的巨龙蛰伏,冷峻而又威严地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天地。
陈生一袭黑衣,身形挺拔地伫立在湖畔。微风轻柔拂过,带来湖水特有的清凉气息,那凉意丝丝缕缕沁入肌肤,却难以驱散弥漫在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令人心悸的血腥味。这血腥味仿若一场噩梦的残痕,提醒着不久前这里曾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恶战。
“没彻底弄死他……” 陈生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是从幽深的古井底部传来,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懊恼,在这空旷的天池边微微回荡。
这时,左超那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迈着轻快而有力的步伐,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他那一贯充满调侃意味的嗓音:“怎么,还舍不得走?天池的美景把你勾了魂儿啦?”
陈生缓缓转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却又满含笑意的表情:“这几天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感觉像是在鬼门关前逛了好几圈,又被硬生生拉了回来。”
“哈哈哈!” 左超的笑声爽朗而豪迈。“你小子命硬得很,死不了!”
“轻点!我这可属于大伤初愈,脆得很。你再这么一惊一乍,小心我讹你,让你天天给我当牛做马伺候着。” 陈生佯装恼怒,瞪大了眼睛,但那眼中闪烁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这时,陈文武和常登台也并肩走了过来。常登台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调侃与洞察之中。
陈文武目光扫过陈生,头也不抬地说道:“命还挺大,我俩都准备给你收尸了。当时看你那惨样,我还想着,这家伙这次估计要交代了。”
常登台附和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是啊,连棺材都给你看好了,上好的楠木。想着怎么也得给你安排个体面的身后事,不枉咱们兄弟一场。”
陈生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畅快与豁达:“那你得等,估计再过个一百年吧!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想这么早躺进棺材里。”
四人笑闹间,王老鬼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古松下,一袭长衫随风飘动,更衬得他身形如鬼魅般神秘。他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被岁月的刻刀无情雕琢过,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睿智。
王老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被风声掩盖,但众人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事儿就好。” 王老鬼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独特的沧桑感。
陈生见状,立刻收起玩笑的神情,神色变得郑重,他双手抱拳,向王老鬼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有劳了。”若不是王老鬼及时赶到,陈生这次估计又得吃个大亏。
王老鬼微微点头,“周剑和黄天策虽然逃了,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他们这次也遭受了重创,需要时间疗伤和恢复元气。” 王老鬼顿了顿,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就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钻出来搞事儿。”
陈生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地说道:“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这次不等他们找上门儿,我准备主动找他们了。老是被动挨打,这种滋味太憋屈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招惹我们的后果是什么。”
陈文武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活动着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这才像话!总是被动挨打,憋屈得很。早就该主动出击了,这一天天让人坑的和孙子一样。”
就在不远处,人参娃正气鼓鼓地蹲在一块石头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陈生,那眼神仿佛要把陈生生吞活剥了一般。
“狗日的!你说话不算话!” 人参娃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带着几分怨气。
陈生听到喊声,转身走了过去。他在人参娃面前蹲下,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狡黠:“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是已经自由了吗?看看这长白山的天地,广阔无垠,任你遨游。”
“自由个屁!” 人参娃气得跳了起来,小身子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发泄一番。“你让这两条长虫看着我,我还怎么自由?”
柳天龙和柳润雨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柳润雨则身形婀娜,面容娇美,眼神中却透着与她外表不符的沉稳与冷静。
柳天龙微微开口,声音清朗如泉:“长白山脉灵气充沛,对你修行大有裨益。你若是安分守己,潜心修行,我们自然不会限制你。在这里,你能获得比外面更多的机缘和好处。”
人参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满是不屑:“那哪有喝人血来的快!”
陈生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你要再想着害人,我早晚把你扔锅里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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