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仰面躺在摇椅上,面容安详如同睡着,胸口放着一幅未完成的工笔画。画中是古色古香的街道,茶楼窗口隐约可见蓝衣女子的侧影,与雨点画室中的画作如出一辙。而男子的面容,与照片中的林文德一模一样,却年轻得不可思议,仿佛时光在他身上停滞了。
张清羽快步上前,二指按在男子颈侧,神情严肃:"昏迷了... 至少三天。" 他掀开男子的衣袖,露出手腕内侧 —— 那里有一个金色小门的刺青,与关城胸口的墨迹如出一辙,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在自己的梦里。" 张清羽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或者说,他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甘愿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逃避现实的残酷。"
赵明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了剧照和画像,每一幅画都像是一个故事,诉说着灵韵剧社的过往。他的目光被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吸引 —— 年轻的林文召站在舞台上,身旁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小道士,两人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照片背面写着 "文召与清风,1995",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然能感受到当年的情谊。
"清风...... 这是谁?" 赵明指着照片,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张清羽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好像是我师伯,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五十年前他就失踪了!" 他仔细端详照片,神情专注,"原来他找到了梦魄的宿主...... 但为什么没能除掉它?"
突然间,一股阴森森的冷风毫无征兆地吹开了窗户,那窗户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一般,发出“嘎吱”一声响。紧接着,雨丝如箭般斜射而入,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本贴在墙上的照片像是被这股阴风惊扰了一般,纷纷从墙上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轻轻地落在地上,仿佛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当照片全部落下后,原本被遮盖住的墙壁终于显露出来。令人惊讶的是,墙上竟然隐藏着一幅巨大的壁画!这幅壁画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绘制而成,七个金色的小门整齐地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每扇门内都有一个人形轮廓,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赵明数了数,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六扇门里有人影...... 还差一个。"
就在此时,摇椅上的林文德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色液体,如同墨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张清羽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他额头,抽搐停止了,但那黑色液体却在地板上蜿蜒流动,仿佛一条黑色的蛇,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
陈生又一次在三月初七的晨光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一片宁静祥和。这次他没有问日期,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明媚得过分的阳光,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公子,您脸色很差。" 小丫鬟担忧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要不要请大夫?"
陈生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今天......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时间,又为什么每次都不一样?" 他试探着问,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
小丫鬟歪着头,眼中满是困惑:"早上左捕头递了帖子,说午时过来。还有......" 她压低声音,"孙小姐托人带话,约您在老茶楼见面。"
陈生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前几次循环中,孙雨从未主动联系过他,这意味着什么?规则改变了?还是他之前的选择导致了不同的分支?他不知道,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他穿好衣服,特意在袖中藏了一把小刀,以备不时之需。路过院中水缸时,他瞥见自己的倒影 —— 一张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孔,却显得那么陌生,仿佛是一个陌生人的脸。
街上人声鼎沸,一切如常。陈生却感到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就像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中突然出现了几笔潦草的写意,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行人偶尔会卡顿般静止,建筑物的边缘有时会模糊成水墨晕染的效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溃边缘。
老茶楼在城西,需经过一条窄巷。陈生刚拐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童声:
"哟,这不是陈大公子吗?"
几个半大孩子堵住了巷口,为首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
"今天没空陪你们玩。" 陈生试图绕开,却见巷子另一头走来一个高大身影,那身影如同一座铁塔,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个身形异常魁梧的男子,足有两米多高,肩膀几乎塞满了窄巷。但最诡异的是他的脸 —— 五官像是被随意捏合的泥塑,眼睛一大一小,嘴巴歪到耳根,看起来格外狰狞。
"打他!" 男孩指着陈生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残忍。
巨汉发出低沉的咕噜声,朝陈生走来。随着距离拉近,陈生惊恐地发现,巨汉的身体正在变形 —— 手臂拉长,手指并拢成刀片状,脸上五官开始流动重组,最后定格成陈生自己的脸,一模一样,却充满了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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