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卫生间忽然安静了。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跟着无声平息下去。
过了十多秒。
纪晓波想了想，忽然开口。
“关于韩梅梅侵犯你署名权、着作权一事，你想要多少赔偿？”
昨晚的事儿是他对不起韩梅梅，解决了赔偿一事，也算是给韩梅梅一个交代。
赵恒倒是不意外，直接道：“十二万。”
之前，他已经从谷梦雨那里拿了八万，加上这十二万，刚好是二十万，吻合了他之前的心理预期。
“可以，我马上转给你！”
纪晓波应了声。
放完了水，又洗了手，他用西装裤子蹭了蹭手上的水渍，拿出了手机。
赵恒站在卫生间门口，后靠着墙壁，眼前便是跃层的十多阶的步梯。
他点了根华子，报出了银行卡号。
纪晓波操作着手机，转账后，走到赵恒旁边，同样后靠着墙。
“能给我一根华子吗？”他忽然问。
“喏。”
赵恒索性将华子和打火机同时递了过去。
纪晓波点了一根，刚抽了口便忍不住咳嗽出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丢掉手中的华子。
有些昏暗的走廊间，二人吞云吐雾，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过了会，赵恒出声道：“有没有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纪晓波抬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安静的楼梯间，没有第三人在场。
步梯，没有监控。
这场景，像极了他之前冤枉赵恒自行滚下楼梯时的样子。
“呵！”
他苦涩一笑，自虐似的抽了口华子。
“等你们离了婚，我会跟谷梦雨结婚。”
“谷家那边的长辈已经同意了，根本容不得谷梦雨反抗。”
“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赵恒，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是真的挺羡慕你这个穷狗的。”
“因为你是外人，所以能得到我小姨的偏爱。”
“可是……我们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啊。”
“她秦谧芝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他的语气起伏，并没有挑衅的成分。
相反，他充满了不甘、不忿，像是把心脏生生从身体中生生剥除，疼痛又无力。
赵恒早就知道纪晓波对秦谧芝的心思不纯，也并不意外谷梦雨和纪家联姻一事。
他只是有些好奇：“你对谷梦雨是怎样的感情呢？”
“怎么说呢……”
纪晓波认真想了想。
“挺复杂的吧。”
“我的确喜欢她，她美丽、大方，工作能力强。”
“你可能不清楚，天海白玫瑰这个绰号对外面那些男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但要说我爱她的话，还远远达不到。”
“我愿意与她结婚，但我的真心只能分给她一点点。”
赵恒点头。
明白了！
这货没有那么喜欢谷梦雨，但看中了谷梦雨的事业能力。
参考这货在纪家并不受欢迎的地位，综合来看，极可能是这货为了对付养子纪晓澜而下的一盘大棋。
谷梦雨有能力，他有人脉关系。
强强联合，对抗纪晓澜。
“那你放得下秦谧芝吗？”
赵恒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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