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正与保城纺织厂宋厂长通电话。他埋怨何大清约好的时间都到了,他还不快回来,后勤处副处长的一摊活还等着他来干。
何大清调笑,老哥,我这可是全为了你呀!
香江那头,运过一辆M国别克轿子,我这不看老哥,您的车太老太旧了,打算给你换一换嘛。再等个十天,八天的车就到了。我寻思着一块带回去给你。
宋厂长顿时被这喜讯弄蒙了,缓过来道:“大清啊,咱俩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要有啥事就跟哥说。”
果然能走上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平常人。宋厂长只是在纺织厂工作干的一般,显得平庸。但是战场上那曾经是一员虎将,在部队也是干的如鱼得水。后来被老丈人相中,在他的帮助下,干到了副厅级领导干部,并且马上升正厅有望。可能是地方的工作还不太适应,但是绝对是一个人精。
何大清便提出王泽:22岁,派出所副科级干部,刚刚因维护社会治安受伤,并荣立二等功,想把他安排进纺织,当保卫科长。
宋厂长一听是小事,虽然保卫科由厂和地方公安局双重领导,但只是老岳父一句话的事,即使是自己协调,也只是稍费点劲而已。王泽的履历当保卫科长,名正言顺。所以满口答应。
并交待王泽的事,大约三天就能定下来,让何大清等车到了带王泽一同返回纺织厂履职。
想着尽快去贾家村,把辣椒用地事定下来,何大清踩着晌午日头往豆腐坊赶,裤腿扑棱棱扫起一溜黄尘。隔着老远就听见里头闹哄哄的,石磨转动的嘎吱声混着女人们的说笑,倒像是进了蜂房。他撩开竹帘子一瞧,贾张氏正撅着腚在泡豆子的木桶边忙活,蓝布褂子后背上洇出个盐碱地图。
“贾嫂子!你这是唱哪出?”何大清故意在门槛上磕了磕鞋底的泥调侃道:“这么大领导居然亲自动手”。
贾张氏直起腰来,汗珠子顺着络腮胡往下淌:“哟,大清来了!您瞅这新砌的柴灶,昨儿连夜盘的。“他抄起葫芦瓢舀了瓢井水,喉结上下滚动着灌下去,“供销社王会计昨儿来订二百斤豆腐,说是要往县里送......”
何大清蹲在磨盘沿上摸烟,眼瞅着贾张氏把泡发的黄豆倒进石磨眼。两个临时工推着磨杆转圈,白浆顺着石槽汩汩往外冒,在日头底下泛着青玉似的光。“贾嫂子,我想明天带你去贾家村和张家庄一趟,街道办要考查一下辣椒用地放在那,你对张家庄那边熟……”
“正巧!”贾张氏把瓢往水缸里一扔,溅起的水花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我本家大哥、二哥家有俩闺女,前些日子还说想学门手艺。正好咱这缺人,我想着让她们来这当个临时工……”
何大清眯着眼吐烟圈:“那些临时工的事你当经理的自己决定就成”。
看贾张氏从裤腰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跟管账的妇女比比划划。西墙根堆着的豆腐屉子摞得老高,新刷的石灰墙上还潮乎乎的,映着贾张氏手舞足蹈的影子活像出皮影戏。他弹了弹烟灰暗笑,这贾张氏好像天生官料,只是时代蹉跎了她的岁月啊!
两人商定,明天中午何大清开车来接。
夕阳把四合院的灰瓦染成金红时,贾张氏从垂花门进来。她特意把工作证的红绳拉长半寸,让那个烫金的“经理”字样在胸前晃荡。前院六根媳妇正在择菜,眼睛黏在那块塑料牌上,韭菜叶都掐进了指甲缝里。
“贾婶子,接孩子去呀?”六根堆着笑站起身,菜篮子碰翻了也不顾。贾张氏鼻腔里嗯了一声,脚步却慢下来。
六根媳妇又说道:“听说您高升了?往后可得……”
贾张氏突然瞥见三大爷阎埠贵从月亮门闪过,故意提高嗓门:“也就是管二十来号人,居委会非说要正式编制。”
中院飘来炝锅的香气,贾张氏进了易忠海家。八仙桌上摆着两板豆腐,雪白方正,还冒着热气。一大妈攥着围裙角,眼珠子差点掉进豆腐里——这可是贾家头回往外拿东西。
“单位做的,对单位卖,现在还不对个人,拿两块你和一大爷尝尝。”贾张氏抱起槐花,又招呼小当。她看着一大妈手忙脚乱地找碗,嘴角翘得像秤钩。当年借半碗棒子面都要打欠条,如今这两块豆腐,够他们念叨半辈子。
易忠海下班时,正撞见媳妇对着豆腐发愣。白瓷碗映着窗外的晚霞,倒像是盛了碗胭脂。“贾张氏真当经理了?”她筷子夹着豆腐直哆嗦,酱汁滴在衣服上洇出个油圈。
暮色渐浓,贾张氏在自家厨房哼着梆子戏。铁锅里的溜豆腐滋滋作响,葱花香混着豆腥气从门缝钻出去。
对面何家,何雨水戏谑的对何大清说:“这么多年,好像头一次见贾大妈做饭……”
接着何雨水又说:“爸,那明天洗完澡我就带小当槐花出去……,你成了可别忘了大闺女的好处!”
何大清“哼“了一声:“帮点忙就要好处,爸少给你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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