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听后暗自点头,抬眸打量陈登,见他容止端方、风姿卓然,出身名门还年少得志,又与王镜年龄相仿,心中满是赞许。
忽地,杨夫人忆起往昔曾有人为女儿牵线陈登,彼时王镜未曾应下,未曾想二人竟暗生情愫,私定终身,不禁喟然长叹:“真乃天造地设一双,佳缘天成啊!”
她继而问道:“陈公子,不知你的生辰八字几何?”
陈登闻言,当即恭恭敬敬如实以告。
王镜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母亲,询问这个所为何事?您当是审犯人呢?”
杨夫人心中早有盘算,欲寻那精通命理之人,为二人合婚,瞧瞧陈登是否旺妻,只是未将此想法宣之于口,只道:“你这丫头,知晓些什么?婚姻大事,关乎你一生之福泽,为娘自然要为你细细相看、谨慎斟酌。”
王镜无奈,只得顺从应道:“好吧。”
杨夫人瞧着并排而坐的两人,女儿今日特意梳了惊鸿髻,鬓边累丝金凤口中衔的明珠,正与陈登腰间玉佩辉映生光。她忽地想起什么,掩口笑道:“你们倒是说说,何时看对眼的?”
陈登忽地抬眸,恰与王镜投来的视线相撞,春水般的眼波里漾开细碎星光。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却不同。
“自然是日久生情。”王镜笑意盈盈。
“一见钟情。”陈登目光真挚,神情认真。
杨夫人听后,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笑了:“好个一见倾心,日久生情!瞧你们这一对璧人,真是般配!”
杨夫人目光慈爱地看向女儿,王镜年纪已然不小,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厮混,是时候寻得良人,安定下来了。
回想起过去那些围绕在女儿身旁的青年才俊。
荀彧身为太守,整日忙于政务,虽说与女儿情谊匪浅,可这儿女情长之事,却如同镜花水月,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郭嘉呢,身体孱弱,观其平日气色,实在让人担忧他能否衍育子嗣,若因身体欠佳无法生育,侯爵之位该由谁继承?
孙策家中虽世仕州郡,但门第终归稍逊一筹,加之他身为武将,行事难免粗糙莽撞。日后征战沙场,万一遭遇不测,只怕会让女儿伤心难过。
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到那时,若没能给女儿寻到真心相伴之人,女儿该何等孤苦伶仃。
女儿如今身为侯爵,日后定能走得更远。即便坐拥千里封地,可万家灯火中,若无人相伴,也是孤寂。
杨夫人既盼女儿手握大权,也望女儿能拥抱幸福。
眼前的陈登,出身名门,举止有度,对女儿又一往情深,这不正是她一直期待的乘龙快婿吗?
若能将这么个可心人娶入家门,在女儿身旁悉心侍奉,杨夫人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般想着,杨夫人只觉满心欢喜,越看陈登越觉得满意。
于是,她的话语愈发滔滔不绝,拉着陈登细细地聊了起来,从家常琐事到为人处世,再到未来的打算,事无巨细,关怀备至。
陈登始终耐心回应,言辞诚恳,态度谦逊。
不知不觉,暮色笼罩,窗外残阳的余晖洒进花厅。杨夫人这才惊觉时间飞逝,心里还有好多话没说,可天色实在不早,只能满是不舍地送他们离开。
王镜亲自将陈登送回客房休息。
她提着琉璃灯转过月洞门,陈登落后半步跟着,灯笼在夜风中轻晃。
忽然,王镜在灯影里驻足,回眸看向陈登,“母亲素来谨慎,今日这般……”
陈登呼吸微滞,摇了摇头温和一笑:“夫人慈心,倒让登想起幼时被乳母追着喂糖蒸酥酪的光景。”
王镜扑哧笑出声。
穿过紫藤花架时,忽有枝蔓横斜,陈登抬手为她挡开。很快,两人便到了客房。陈登立在门槛之外,却迟迟不肯迈进屋内。王镜见状,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琉璃灯轻轻搁在窗台之上。
“主公……”
“元龙。”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却又在开口的瞬间一同顿住。
王镜望着青年低垂的眉眼,想起他白日里在母亲面前红透的耳尖,终是轻声叹道:“元龙,今日实在辛苦你了,快些回房好好休息。”
陈登听到这话,喉结微动,眼底闪烁的光芒好似燎原星点。
“主公言重了,能为主公效力,登并不觉得辛苦。”
话落,他抬手作揖,“登告退,主公也早些安歇。”
王镜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房门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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