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斥候风尘仆仆地冲进大营,单膝跪地禀报:“禀君侯,李傕、郭汜合兵八千铁骑,已至三十里外黑松林!”他们果然追来了。
王镜坐在主位上,盯着地图沉思。
孙策第一个站起来请战:“末将愿领兵出战,定叫李傕郭汜有来无回!”
张济叔侄对视一眼,张济捋着胡须道:“我等与李郭二贼周旋多年,深知他们的用兵习惯。”
张绣抱拳补充道:“并州骑兵擅长缠斗,末将愿率本部人马正面迎敌。”
王镜微微一笑:“诸位可还记得?上月细作来报,李傕和郭汜因分赃不均,曾在军中大打出手。八千骑兵看似强大,实则内部不和……”众人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孙策眼睛倏然亮起:“主公是要……”
张济已抚掌大笑:“妙啊!那郭汜最恨旁人说他仰李傕鼻息,若在阵前……”
众人的交谈声逐渐低了下去,开始深入探讨起计谋。
……
李傕、郭汜率领八千铁骑,浩浩荡荡杀至弘农城下。战马嘶鸣,气势汹汹。
李傕身披铁甲,策马上前,望着城楼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神色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青囊仙!别来无恙啊!”
城楼上,王镜按剑而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城下之人,淡淡道:“李郭二位将军,多年不见,你们倒是愈发威风了。”郭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声音道:“王镜,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只要你交出天子,我们绝不为难你。”
王镜冷笑一声:“为难我?当年在长安,是谁给你们治的旧伤?如今你们倒要来为难我了?”
郭汜被说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沉下脸来:“王镜,此一时彼一时。天子事关重大,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李傕不耐,打断了郭汜的话,仰头厉声喝道:“王镜!速将天子交出!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王镜脸上毫无惧色,回敬道:“尔等劫持天子,祸乱朝纲,今日还敢在此狂吠?”
李傕怒道:“王镜!休要逞口舌之快!我等奉天子诏令讨贼,尔等挟持圣驾,才是大逆不道!”
王镜冷笑一声:“诏令?尔等矫诏欺世,天下谁人不知?还有脸说这种话?今日我王镜在此,你们休想踏入弘农一步!”
随即她猛地一挥手,“众将士听令——放箭!”
“嗖嗖嗖!”
城头数十架诸葛连弩同时发射,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瞬间射翻前排数十名西凉骑兵。
这种连弩射程远,箭匣容量大,可连续发射十支箭矢!
郭汜大惊,急忙举盾格挡:“王镜!你当真要与我们兵戎相见?”
李傕见状,咬牙喝道:“区区箭矢,何足惧哉!继续冲锋!”王镜挥手示意,继续道:“上猛火油柜!”
这猛火油柜是她精心设计的火攻利器,将动物油脂装入陶罐,罐口塞入浸透油脂的麻布条,点燃后由投石机抛射出去。陶罐落地即碎,油脂四溅,火焰瞬间蔓延,形成一片火海。
“轰!轰!轰!”数个燃烧弹砸入敌阵,火舌翻卷,战马受惊,骑兵阵型大乱,士兵哀嚎逃窜。
火势蔓延,军心溃散,李傕郭汜见大势已去,只得恨恨退兵。八千铁骑来时汹汹,去时却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撤!全军撤退!”
城上守军见状,爆发出震天欢呼。
孙策大笑道:“主公妙计!连弩与火油柜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张绣也抚掌赞叹:“经此一败,李郭军中必定士气不振!”
王镜望着远处溃逃的敌军,神色认真,“此战虽胜,但李郭二人睚眦必报,必会卷土重来。加固城防,多备火油,随时备战!”
她转身对着张绣下令:“另外,离间计也可以安排上了……”
……
初战失利后,李傕与郭汜并未退兵,而是各自在弘农城外扎营,形成犄角之势,意图围困城池。打算围而不攻,待弘农城中粮尽,不战而胜。
是夜,月黑风高。
一队“郭汜军”骑兵悄然逼近李傕大营的后方,那里正是粮草辎重所在。
“杀!”
随着一声西凉口音的怒吼,伪装成郭汜军的骑兵突然杀出。
火把映照下,“郭”字大旗格外醒目。
李傕军的巡逻兵大惊:“是郭将军的人!他们怎么……”
话音未落,箭雨已至。粮草车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
混乱中,有人大喊:“郭汜造反了!”
“李将军有令,诛杀郭汜者重赏!”
“李傕欲独吞天子,已密令诛杀郭汜……”
“奉郭将军令!取李傕首级者赏千金!”
李傕郭汜两军剑拔弩张,很快从冲突演变成真刀真枪的厮杀 。
战鼓未擂,杀声已起。
李傕率先冲阵,郭汜仓促结阵。
李傕高举环首刀,在亲卫簇拥下策马而来。
“郭阿多!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郭汜猛地劈开一支流矢,嘶吼道:“李稚然!你中了别人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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