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衣心急如焚地扑到囚牢的门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铁栅栏,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助,声嘶力竭地朝着囚牢内喊着:“洁琳!洁琳!”然而,她的呼喊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无力,仿佛被黑暗无情地吞噬。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间又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光芒闪烁间,场景陡然变换。只见洁琳的父亲手持一根粗长的鞭子,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正对着洁琳猛烈地抽打。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毫不留情地落在洁琳的身上。
洁琳疼得面色惨白,身体本能地四处逃窜,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落下的鞭子。但狭小的空间让她无处可藏,每一次躲避都显得那么徒劳。此时此刻的洁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那刺目的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惊悚。她手腕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皮肉外翻,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
她浑身脏兮兮的,原本干净的衣物沾满了泥土和血水,头发也乱糟糟地披散在脸上,遮住了她那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双眼。
“妖女,都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洁琳的父亲一边抽打,一边疯狂地怒吼着,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癫狂。
陈茉衣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洁琳的母亲正抱着弟弟,弟弟的七窍中流淌出黑红的血液,双眼无神地睁着,已然没有了生机。
“我的儿啊!”洁琳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撕裂这黑暗的空间,她的脸上写满了悲愤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洁琳的父亲一直打到气喘吁吁,手臂再也无力挥动鞭子,才狠狠地将鞭子甩在地上,放过了奄奄一息的洁琳。洁琳满身伤痕,如同一只破碎的玩偶,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而洁琳的父母,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洁琳流露出一丝怜悯。他们的眼中只有对儿子死去的悲痛和对洁琳的怨恨,仿佛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儿,只是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洁琳在密室中气息微弱,生命如风中残烛。不多时,几个仆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如同拖拽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件,粗暴地将洁琳拖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密室。
当洁琳被拖出密室的瞬间,那久违的阳光洒落在她满是血污与尘土的身躯上。她微微眯起双眼,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贪婪地享受着这一丝温暖与光明,仿佛那是她在绝境中仅存的慰藉。
然而,仆人们可没有丝毫怜悯,行至一座荒山上,便随意地将洁琳扔在了地上。那动作不带一丝犹豫,仿佛扔出去的不过是一块无用的石头。
很快,山林间的妖兽敏锐地捕捉到了血液的气息,顺着气味寻来。它们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一步步朝着洁琳逼近。此时的洁琳,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猛的妖兽张牙舞爪地朝自己靠近,眼中满是绝望。
陈茉衣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勇敢挡在洁琳面前,试图为她筑起一道防线。可那一只只妖兽如入无人之境,径直穿过陈茉衣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根本无法阻挡它们奔向洁琳的脚步。
“不要!”陈茉衣绝望地回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惊愕不已。只见妖兽们围在洁琳身旁,并没有直接撕咬她,而是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洁琳身上的血液。
就在陈茉衣满心疑惑之时,一只身形庞大的妖兽俯下身,用它那粗壮的前肢轻轻将洁琳扛起,随后转身朝着洞穴走去。
在洞穴中,这些妖兽似乎认定了洁琳,每天都会四处寻觅各种珍稀药草,强行塞进洁琳口中。说来也神奇,在药草的滋养下,洁琳那原本残破不堪的身体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没过多久,她便已恢复如初,身上的伤口尽数愈合,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而那些妖兽,因为长时间舔舐洁琳的血液,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支配,已经完全听命于洁琳。它们对洁琳俯首帖耳,忠诚无比,仿佛洁琳就是它们至高无上的首领。
洁琳缓缓地想要站起身来,几个月的躺卧,让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挪动一分都伴随着钻心的麻木。她的双腿不住地颤抖,仿佛不堪身体的重负,几次差点再次摔倒。但她紧咬着牙关,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朝前迈动。
不知过了多久,洁琳终于回到了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登上了家附近的一处高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方。此刻,一场葬礼正在举行,而主角正是她的弟弟。人群中哭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哭得悲愤欲绝。
看着这一幕,洁琳的眼眶也渐渐湿润,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的眼泪并非是为弟弟的离世而流,而是为这些年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无数个日夜,父母的偏心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那些屈辱的经历,如同噩梦般缠绕着她,挥之不去。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与怨恨,在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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