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要考!
岑枝二十二,齐贞二十一,齐漾四岁
岑枝很少过生辰,一面是因为双亲不在身边;还有一面是她最厌繁文缛节,不喜喧闹嘈杂。
她的生辰在初春的时候,从前冬日她倚在靠椅摇啊摇的时候,也曾翘首以盼期待着,
春天是不是快来了?
盼啊盼,望啊望,春天瞧着就将近了。
初春时节,雨纷纷,身上还是觉得有些发寒的,真正的暖意总是姗姗来迟。
近来宫里下了好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屋里物件什么都沾点霉味。今日天气大好,晴空万里,妘竹将东西拿出去晒。
她坐在藤木翘椅上,手里拿着话本子。
津津有味看了许久,那话本子还是她从漾儿那淘来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生辰吗?”她反复嚼着这句话,久久才蹦出一句没有章法头绪的话,
“又老一岁。”
妘竹欠身,弯眼笑着看向她,“哪有?太后一如当年明艳动人呢!”
四岁的齐漾听了来劲,眨巴眨巴眼,看看二人。小小的她趴在岑枝腿上,握着那有些发旧的平安锁。
她也日日夜夜思念着慕依拉,无聊时也望望康宁宫,想着她的音容笑貌。
宫里的嘉和公主,众人都知道与她生前阖宫佳名的蕊妃生得七分相似。又因她常年教养在太后膝下,多数时候性子活泼,事事设身处地为人着想。
“生辰多好呀,可以收好多红包!”随后可爱地皱着鼻子,不好意思挠挠头。
孔嬷嬷对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不准,今年许会不一样。”
得到了太后岑枝的默许后,整个下午,众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大家都觉得可得好好过这个生辰。
有人爬上高高的梯子,将鲜艳的红绸子系在房梁之上;有人手提红灯笼,小心翼翼地挂在庭院的各个角落;还有人拿着厚厚的红色布料,仔细地给每一棵树都裹上了一条温暖的红围脖。
一时间,整个宫殿都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充满了浓浓的喜庆氛围。
“这是生辰还是过年啊?”
岑枝从雕花窗棂看去,只道是两眼一黑。
“太后穿红色吧!”对着空中比划比划又觉得不妥,两眼溜圆,
“这件太素了,这件太艳了……红色喜庆,但是总觉得不搭呢?”思来想去还是问问太后的意见吧。
“妘竹——”
岑枝拉长了音调,无奈看她,眼里疲惫不堪。她方才看完话本子就觉得头痛,这么一折腾,直接靠在美人榻上瞧着妘竹忙来忙去。
“别忙活了,哀家觉得穿什么都一样。”揉揉太阳穴,双腿交叠,一手在腿上敲啊敲。
妘竹觉得她在开玩笑,还是放下衣服,凑到她身边,弯着眼睛像月牙般。
“太后说得有道理。”肯定回答。
齐贞今日路过慈安宫听到里面的嬉闹声,就着门缝看,原来是漾儿在和宫女翻花绳。
“陛下?”小禄子瞥一眼缝中模模糊糊的影子。
“……”
想到之前的事,不免难堪。这几日还推脱着不见他,要不他再去道个歉?还是别了,万一又气病了小病猫可不好。
想着他就驻足在门前许久,小禄子虽然不理解,但尊重,恭恭敬敬候着。
“父皇?”齐漾狐疑寻声开门就看到,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人立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开门好一阵也没回神看到她。
“陛下是来找太后娘娘吗?”
齐贞见是她,将人抱出来,堆笑,又逗逗她。
“好久没见嘉和了,可有想父皇?”他尽量学着之前晋帝哄岑枝的样子,伸手摸摸漾儿的脸。
总是淡漠的人,脸上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
齐漾苦笑回看他,只是不看那双眼睛,有些抗拒瞥向小禄子。
在此之前,当她正专心致志地翻弄着手中那五颜六色的花绳,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黄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起初,她还满心以为那定是胡婕妤所养的那只肥猫又按捺不住嘴馋跑过来偷吃东西了呢!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眉头紧蹙,脸上流露出一丝忧愁之色,朝着门口走去。
要说起这齐贞啊,可真是不得人心!就连平日和和气气的太后都对其心生厌恶之情,而她自己呢,自然也是对齐贞毫无好感可言。
不仅如此,就连向来与人为善的妘竹,同样对齐贞没有半点儿好印象,可以说几乎没有人会喜欢这个家伙。
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那个胆小如鼠的胡婕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露面了。
往常隔三岔五便能见到她带着亲手制作的美味酥饼前来拜访,如今却是久久不见其人。
李昭仪也是一样,许久都不曾来过了,以往他总会带来可口的甜米浆让大家一同分享。现在两人都不再出现,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孤寂无聊。
唉,没有了胡婕妤的酥饼和李昭仪的甜米浆相伴,生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许多乐趣,真叫人好生怀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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