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对神女的事情这么好奇?洛愿再次抬头看着相柳的侧面,怎么看怎么不像小祖宗了。小祖宗要是有他厉害,当初也不会沦落到死斗场了。
“她对你有说过什么吗?”相柳并没有管她对自己的打量,转头斜瞟她一眼。
“说好好活着呗。”
好好活着?她对每个人的说法都一样。她现在是忙着积累她的功德吗?所以才没有找过自己。
“玟小六与你是亲兄妹?你们二人长得完全不像。”想起玟小六那双眉眼,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洛愿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小夭的本来面目,她也不知道小夭长得与自己像不像。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双生子也不一定长得一样。”
相柳瞟了她一眼,飞身下树,冲着刚吃完的毛球走去。“回去!”
她咋办?“老板,你倒是把我弄下去啊!”
“自己想办法!”相柳说完便骑上毛球,径直离去。她与她哥满嘴谎话,一个神族,一个身怀异术,被人遗弃?
全是没良心的!毛球居然也不管自己!洛愿望着消失于天际的相柳与毛球,气得狠狠捶了捶树干,树纹丝不动,她手倒是有点疼了。化为灵体飘下树,来到溪边洗干净手才转身继续寻找草药。
普通的草药没有灵草值钱,想着小夭的保命药,洛愿找的更认真了。
背着满满一竹篓的草药,洛愿跑回家里,远远便看见涂山璟与小夭在后院里,瞧着小夭那粗犷男子的坐姿,反观涂山璟更像个小娘子。
“哥,我回来啦!”
正在调侃涂山璟的小夭骤然听见朝瑶的声音,放下二郎腿,眼神变得柔和。
“诶,跑慢点别摔着。”
她神情变化映入涂山璟眼帘,想起之前她帮自己穿衣服时的身体接触,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
晚上,洛愿给小夭讲起怎么见过涂山璟的事情。当年,小夭心情渐好的时候,他们曾经在一座城池附近停留过几天,听说不远处便是青丘。洛愿想着青丘可是狐狸精的故乡啊,心中好奇,趁着天刚黑便溜出去玩了。
“那时他还不是这副模样,身穿青色长衫在月下弹琴,风光霁月。”
“别说,他当时弹得琴声的确好听,我都有点入迷了。”
“我也是那晚听到一个老妇人唤他名字,才知道他叫涂山璟。”
后面与小夭游走大荒,这名字听得愈发多了,慢慢也记到了。不过来清水镇之后却极少听过他的事情,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过客,谁承想他会变成这样子。
“瑶儿,他真的是被家人所害吗?”两姐妹经常关起房门说悄悄话,有什么说什么。
他身上的伤是真的,没有几年时间是折磨不成那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有所图谋,当时自己不一时心软,压根也不会救他。
洛愿摇了摇头,表示不敢肯定。“他那种身份高贵的人,如果不是亲近的人也害不了他。”
小夭想起外爷对母亲一族的诸般算计,血脉也抵不过利益。
“小夭,西炎王身处那个位置,他要的是宏图霸业,亲情不过是点缀。”
“可我们不一样,身处的位置不一样,要的东西也不一样,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做一辈子玟小六啊。”
普通人所求不过是三餐温饱,身体无虞,儿孙绕膝。他们不在乎王朝更迭,只在乎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瑶儿,如果真能当一辈子玟小六就好了。”
小夭倒在床上想起那身处赤地的母亲,那地方没人敢涉足,可她终归还是要去见她。想起玱玹,想起小时候一起在外祖母塌前的誓言---“一生一世,信任彼此,照顾彼此,永不背弃。”
洛愿瞧见小夭神游天外的样子,外壳再硬心也是软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救涂山璟了,要不然也不会经常问自己玱玹的近况。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小夭有小夭的人生,那她呢?她还能不能追回老哥与老爸,还能不能回到她那个温暖的家。小夭身边亲情淡薄,可她身边亲情浓厚到几百年还想着回家了,每天想着老哥与老爸的样子,担心自己忘却了。
时间不言语只会悄然流逝,慢慢过了大半年时间,小夭闲暇时间基本在做相柳要求的毒药,每次按时上交毒药,相柳倒是从来没为难过他们。
朝瑶说她偶尔会碰见相柳,说他除了嘴巴毒爱损她,也没有动过手。想起辰荣军军纪严明这点,小夭对于相柳的恐惧也没那么大了。
涂山璟身上该好的伤基本全好了,没好的地方那是她真治不好。重接的小腿骨导致他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他也并没有离去,选择留了下来。
某些地方的伤,好成什么样子那只有涂山璟自己知道,人家现在行动方便了,小夭也不可能在亲力亲为。
她暗中观察过他,他每日跟在自己身边并没有与外人有过多的接触,接触的人也基本是周围熟悉的乡邻。瑶儿像是忘记他涂山璟的身份一样,每次十七哥,十七哥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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