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漂浮着莲花灯阵,每盏灯芯都立着拇指大小的鲛人蜡像,遇热便会轻轻旋转,蜡制的鱼尾拍打花瓣发出叮咚声响。
洛愿好奇地看着古槐树,待她离开时,古槐树最高处的枝丫上悬挂着一块随风摆动的小木牌,写满笔锋硬朗,端庄稳重的小字---天空飘落的雪花,终究会融化回归天空,就像你的灵魂本属于自由。
洛愿飘到酒肆,这怎么唠嗑?涂山璟与大家坐在一起也不好单独吃瓜。目光不断在涂山篌和防风意映身上转换,这两人奥斯卡影帝影后,假若不是防风意映对待喜欢的人有些许小眼神,根本看不出来。
瞟见坐在边上的防风邶,亏自己以前还觉得他过得辛苦,这不是过得挺好嘛。氏族公子哥的做派,该吃吃该喝喝,该享受享受。
看见食案上涂山篌与丰隆面前不一样的酒瓶,这瓶子怎么是青玉?刻得花纹也不一样。
一个个氏族大小姐,公子哥,天天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笑容背后全是勾心斗角。
这瓜不吃了,跑咯。洛愿将箱子变成魂体,清晰看见里面的酒瓶,涂山璟办事真是虑无不周。
站在箱子旁边的静夜骤然见到箱子不见了,惊呼出声,“公子!”
涂山璟听见惊呼声转头看过去,静夜身侧的箱子已经不见。须臾间,圣女的声音传来,“涂山璟,酒我拿走了,多谢。”
大家震惊地看向防风邶身旁,那声音像是从他身侧凭栏处传来。防风邶摇晃着酒瓶,饶有风趣的目光盘桓在凭栏外,倚醉凝眸重回顾。
“璟,圣女这是什么法术?”丰隆呆若木鸡地望着夜空,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他们这里竟然没有一人察觉。
防风邶闻言看向众人,懒洋洋的笑意浮现在脸上,风趣说道:“看来,圣女不爱与我们打交道。”
“玉山神秘叵测,定然有些世人不知的秘术。”涂山璟看了一眼防风邶才看向丰隆。
馨悦打开话头谈论起玉山的神秘,他们祖父那辈也有人参加过玉山蟠桃宴,流传出些玉山的情况。等他们想要一探究竟,玉山蟠桃宴已经千年未曾开过,他们也无法上玉山。
防风邶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低眸看向议论纷纷的众人。“诸位,我先告辞了。”说完就步履悠闲,悠悠然离去。
众人对防风邶性子早有听闻,此刻见他离席,不足为奇。况且,防风家的庶子而已,值不得他们上心。
涂山璟扫了一眼防风邶的背影,低垂眼帘,眼帘之下流淌着绵绵不断的心河。
当日从瀛洲岛回来,他暗中派人盯住涂山篌与防风意映,两人在青丘不仅私下没有往来,相处时也是针锋相对,时不时争论。
“只要没有涂山璟,涂山篌就是最好的,有涂山璟,涂山篌就是可有可无。”半年后,他不想再拖下去,打算去找奶奶说退婚的事情。路上朱廊偶遇涂山篌,自己说弥补母亲对他的亏欠,已经把往事忘了,他却说最好的补偿就是彻底的消失。
当日,自己屏退所有人,还未开口,奶奶就夸意映处事大方,有意映协助自己打理涂山氏,她也放心了。
涂山璟跪在奶奶面前,请求奶奶解除与防风小姐的婚事,“当年我和防风小姐素未谋面,并不相识,全是母亲做主定下婚约。我知她这些年侍奉奶奶、料理府中事务,劳苦功高,可我对防风小姐无情,防风小姐对我也无意。”
“住口,你对意映无情不假,可意映对你并非无意。”涂山太夫人直接呵住涂山璟,讲起当初涂山璟失踪,意映身穿嫁衣来到青丘的过往,“这些年她都没有名分待在我们涂山家,她十几年如一日帮我打理家务,你要退婚?意映颜面何在,防风氏颜面何在?涂山氏背信弃义颜面何在?难道你要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涂山氏背负骂名,被整个大荒奚落吗?”
涂山璟坚定地看着奶奶,“孙儿知道自己自私,我愿意放弃涂山氏族长之位,背负所有骂名,只求奶奶答应退婚。”
涂山太夫人不承想自己的孙子,竟说出这种话,气血翻涌,当场晕厥。
涂山璟正式提出要与防风意映退婚的事情,因为涂山太夫人气晕过去,不经意走漏风声。涂山璟因为奶奶当场气晕,不得已再次暂缓计划。
他准备再次送出去的青梅酒,也被自己发现有一瓶被人动过。只有近身之人才能接触到的青梅酒,避免打草惊蛇,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暂时不联系她。
可她与防风邶的事,每日都随着密报传来,涂山璟心绪随着过往翻腾。
不知,这次的青梅酒,她还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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