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京城外的景武军大营内,宋焱注视着“忠义堂”的烫金拜帖,蜡封上的双剑交叉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营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忠义堂的千名弟子列阵完毕。
为首的老堂主拄着龙头拐杖,腰间挂着与周王宋襄同款的虎头令牌。
“宋世子,”老堂主的声音如洪钟,“忠义堂三千里加急,带了江淮七十二寨的投名状。”
他抬手,弟子们捧上的木盒里,是血手帮分舵的令牌与毒蝎帮的毒囊,“听闻世子刚和血手人屠交过手,老朽特来助战。”
宋焱扶起老人,目光落在令牌上的飞虎纹:“老堂主可知,当年周王的江南大营刚刚建成,第一个打开粮仓的就是忠义堂。”
他忽然抽出安州弩,“如今景武军缺的不是兵器,是熟悉西北山路的向导。”
老堂主大笑,拐杖重重顿地:“世子放心,忠义堂子弟对玄岭的每道沟坎都熟过自家炕头!”
他身后的弟子们齐刷刷掀开衣襟,露出心口刺着的“景”字纹身,“咱们等这面飞虎旗,等了三十年!”
城隍庙后巷,肖兰正在给庞门弟子分发透骨钉,紫芒在晨光中流转。
她的母亲、庞门帮主肖云站在高处,望着街角正在训练的江湖子弟:
“兰儿,你看那铁刀会的弟兄,使起安州弩来倒有模有样。”
“母亲,”肖兰接住弟子递来的情报,“血手帮在幽州粮道设了‘毒雾阵’,用的是当年万毒叟的手法。”
她忽然冷笑,“不过他们没想到,庞门弟子早就在血手帮安了暗桩。”
肖云点头,指尖划过舆图上的“血手帮”标记:
“血手人屠的徒弟最近在玄岭以西活动,怕是想借狄国的手报仇。”
她忽然望向城隍庙方向,“宋世子要对付的,不只是庆国的军队。”
正午时分,幽州的盘山道上。
万毒叟带着血手帮弟子盯着山下的粮队,蛇形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本该是粮食的车队,此刻扬起的却是飞虎旗。“上当了!”
他刚要下令撤退,山两侧的岩石后窜出庞门弟子,透骨钉带着毒雾封锁了退路。
“万毒叟,”肖兰的长刀抵住她后心,“你以为换了‘万毒阵’就能挡住大景的粮车?”她忽然扯下面具,“看看车上装的是什么——”
粮车轰然打开,里面堆满的不是粮食,而是景武军的连环绞盘弩。
铁刀会的新任帮主王虎站在车顶,山刀劈开毒雾:“老毒物,尝尝老子的安州弩!”
弩箭齐发,将试图突围的血手帮弟子钉在山道两侧的岩壁上。
同一时刻,高京城外的乱葬岗,血手帮的杀手正准备突袭景武军的伤兵营,却见姜伯言的短矛从尸堆中暴起。
矛尖挑飞为首杀手的面罩:“血手人屠的弟子?什时候都是这么藏头露尾。”
蓝色气浪席卷乱葬岗,姜伯言的短矛在尸体间游走,每一击都封死杀手的经脉。
姜承宁的山刀紧随其后,安州弩连发逼退试图合围的敌人:“爹,这些杀手的刀上有毒!”
“怕什么?”姜伯言的飞刀忽然脱手,钉住远处摇旗的杀手,
“你娘当年在云顶山,可是用飞刀屠了血手帮半支船队!”
他忽然对身后的清风寨弟子道,“把这些尸体堆成京观,告诉血手人屠,大景的伤兵,不是他能碰的!”
黄昏时分,景武军大营的议事殿内,宋焱看着各地传来的捷报:
忠义堂弟子引景武骑抄了玄甲军的饮水源,庞门弟子在庆国腹地散播范石头的身世,铁刀会与清风寨联手夺下幽州军械库。
他忽然望向殿角的暗影,那里站着刚从江都回来的猫头卫细作。
“周王来信,”细作呈上染血的密函,
“枯州将军刘宗淼,响应周王号召,已率本部三万人马从西域返回,并且快马加鞭进驻到了江南大营。”
宋焱的复合弓忽然绷直,滑轮装置在静谧的殿内发出轻响:
“刘将军果然还是是忠于大景的,告诉父亲,刘将军的人马拱卫江都、策应安州即可,不必急着北上。”
殿外忽然传来喧哗,是血手帮的降卒被押解入城。
他们身上的毒囊被搜走,取而代之的是景武军的臂章。
宋焱看着这些曾经的敌人,忽然想起在枯州雪地里,姜伯言教他辨认毒草的场景。
如今,这些江湖势力的倒戈,何尝不是另一种“毒草”,正慢慢侵蚀庆国的根基。
“宋大哥,”姜承玉抱着染血的复合弓闯入,“庞门弟子在血手帮分舵发现密道,直通狄国边境。”
他忽然对肖兰道:“通知沈力,带虎卫营去血手帮分舵,无论血手人屠是死是活,都要把密道封死。”
夜幕降临,高京的房顶掠过无数黑影,那是庞门弟子出发执行新的任务。
宋焱站在城隍庙顶,望着满城的飞虎旗。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弓弦轻响,是姜承玉在调试复合弓。
“玉儿,”他忽然轻笑,“你说当年在滂沱山,那些被我们救过的百姓,现在是不是也成了江湖义士?”
姜承玉的手抚摸着弓弦,想起在云顶山救出母亲的场景:
“宋大哥,江湖人最讲道理,谁给他们饭吃,谁帮他们报仇,他们就跟谁。”
她忽然指向北方,“现在整个庆国的江湖,都在等您一声令下。”
宋焱点头,复合弓的滑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知道,当江湖势力全面倒戈,当庆国的百姓开始拿起安州弩。
这场曾经看似悬殊的战争,早已变成了人心向背的碾压。
而他手中的复合弓,终将带着这些江湖儿郎的热血,射穿最后一道阻挡大景复兴的铁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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