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拿来一点晚上吃的剩饭和了一点碎米糠,倒在里面让小鸡吃,又装了一点清水,安东生去屋檐下抱了些干柴,在屋里生起了小火炉。不一会儿,杂物间就暖和起来了。安东生看着小鸡,笑着说:“等天气暖和了,就可以把它们放到院子里去,让它们自己找虫子吃。”一家人看着可爱的小鸡,心里都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满院鸡飞蛋多的景象,这小小的生命也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生机。
等把小鸡安置好,刘慧娘带着安子恒去了安然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做好的新衣服,给安子恒试了试,衣服是用的红色布料,上面绣着简单却精致的花纹。
安子恒穿上后,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喜庆。刘慧娘笑着摸摸他的头,说:“真好看,等过年的时候穿出去,保准大家都夸你。”安子恒转了个圈,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安然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安东生走进来,看到安子恒的新衣服,也赞不绝口。刘慧娘见安东生进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浅蓝色的棉服,“当家的,快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给改改。”
“呦,我也有啊。”安东生看着刘慧娘手上的衣服,乐呵呵地笑道。
安东生接过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连连点头,“大小正合适,慧娘的手艺就是好。”说着便把衣服穿上,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这颜色衬得我都年轻了几岁。”一家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安然看着温馨的一幕,心里暖烘烘的。她走到刘慧娘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娘,您也给自己做件新衣服吧,您天天忙里忙外的,都没顾得上自己。”刘慧娘笑着摇摇头,“娘有衣服穿就行,你们穿得好娘就开心。”安东生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慧娘,我不是还买了匹紫色的布料吗?就是给你和然儿准备的,离过年还有点时间,你得给自己也做一套。”
刘慧娘还是有些犹豫:“那布料贵着呢,给然儿做一身就够了。”安然撒娇似地晃着刘慧娘的手:“娘,您就听爹的吧,您为这个家操劳这么多,也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了。过年大家都穿新衣服,您不穿新的可不行。”
刘慧娘被说得有些心动,脸上泛起红晕:“那……那好吧,就听你们的。”安东生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咱们一家人都穿新衣服,热热闹闹过个年。”
随后,刘慧娘又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给安子恒,让他试试看是不是合脚,安子恒见还有新鞋子,眼睛更是亮了几分,见大小合适,刘慧娘就把鞋子收了起来,说等到过年的时候再穿。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温馨的氛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窗外的寒风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刺骨了。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天公作美,这天早上开始就出了大太阳,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着祭灶神,安然家也不例外,一大早,安东生和刘慧娘就准备了丰盛的祭品,鸡、鸭、猪肉......带着安然和安子恒到灶房祭灶神。
他们虔诚地跪在灶神像前,安东生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灶神保佑一家人来年平安顺遂、五谷丰登。祭完灶神,一家人便开始贴春联、挂灯笼。安东生身手敏捷地爬上梯子贴春联,安子恒在下面递东西,不一会儿,红彤彤的春联贴好了,自己剪的各式各样的窗花也贴在了每个窗户上,整个院子瞬间有了浓浓的年味。
中午时分,刘慧娘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各种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炖鸡汤、扣肉、肉丸、炒青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了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丰盛的团圆饭,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饭后,安然和刘慧娘给安致远和安芷瑶洗了澡,换上喜庆的新衣服,看着就像两个福娃宝宝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安子恒也穿上了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爹,娘,我去找小花玩,很快就回来。”
“你当心着点,别刚换的新衣服就弄脏了。”刘慧娘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知道了,娘,保准不会弄脏的。”安子恒一边跑一边应着,没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傍晚时分,安子恒满脸兴奋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鞭炮。“爹,娘,陈河哥哥给了我个鞭炮,可好玩啦!”安东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鞭炮危险,等爹带你去放。”说着,安东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带着安子恒来到院子里。
怕鞭炮声吓到安致远和安芷瑶,刘慧娘和安然一人抱了一个在厨房里,还捂住了他们的耳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整个村子,也迎来了新年的钟声。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火盆旁,吃着瓜子、花生,看着跳跃的火苗。刘慧娘从衣兜里拿出几个红包,分别递给安然、安子恒、安致远和安芷瑶,“孩子们,这是压岁钱,岁岁平安。”安子恒接过红包,开心地笑着。
安然打趣道,“娘,我也有红包啊?我都是当娘的人了。”
“不管怎么样,你在娘眼里永远都是孩子。”安然眼眶微微泛红,接过红包,心里满是温暖。这时,安子恒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刘慧娘,“娘,小花给我的糖,可甜啦,您吃。”刘慧娘接过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乖孩子,娘不吃,你吃。”安子恒却坚持要刘慧娘吃,刘慧娘拗不过他,只好把糖含在嘴里。一家人看着彼此,都笑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火盆里的火也渐渐弱了下去。安东生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新的一年要有好精神。”大家纷纷起身,各自回房。安然抱着安致远和安芷瑶,走进房间,把他们放在床上,看着他们熟睡的小脸,心中满是满足。她轻轻地在他们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吹灭了蜡烛。窗外,月光洒在雪地上,一片银白,整个世界都仿佛沉浸在这祥和的新年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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