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八十千克的黄金对顾汉秋来说是一件难事，但对于袁吏只是动动嘴的事情。
陈喜将金条拉走的第二天，顾汉秋的账户就转进来了三千二百万。
过去，即便是做梦，他都没有胆量梦到这么多钱。
但现在这一长串的数字已经无法在他的内心掀起任何波澜。
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用的东西有三种，权利、金钱、美色。
有钱之后，顾汉秋发现很多事情做起来简单了许多。
只要有一丁点有用的信息，不管是捕风捉影，还是证据确凿，医院的那个女人都会迫不及待的传递给他。
医院的问题很多，高额的回扣，过度治疗，虚构治疗项目，隐瞒医疗事故。
尤其是修订一些标准，把没病的人也往有病上靠。
看着手中的这些证据，顾汉秋暗自庆幸自己被开除了。
不然，和这块腐烂的肉待在一起，他早晚也会被同化。
顾汉秋算了一下时间，他委托调查周农一已经两周过去了。
对方还没有消息，这让顾汉秋有些着急。
他很清楚周农一的为人，周扬出了这种事，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斗争只会更加严峻，这个节骨眼上，谁快，谁就能掌握主动。
好在第二天，对方终于联系他了。
在约定的地方见面后，对方将十几张照片发给了他。
“怎么样？这个女人漂亮吧？”
坐在顾汉秋对面的男子扶了扶眼镜，笑的有些猥琐。
照片上，周农一没有了往日正人君子的形象。
发福的身体，以及双目中那掩饰不住的欲望，实在有点辣眼睛。
女的很赏心悦目，有种野兽和美女的既视感。
对于照片上的女生，顾汉秋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他多少有些印象。
女生的导师是女的，当时她和女导师一块来他们学校做过交流，还一起吃过饭。
之所以有印象，还是当初他因为多看了那女生几眼，柳芊芊回去后和他闹别扭。
顾汉秋将手机放下，表情有些失望。
“两周时间你就只查到了这些，这可值不了多少钱？”
对方嘿嘿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当然不止这些。果然啊，能走到这一步，都不简单人啊。你让我查的几个人我都找到了，确实有事。”
顾汉秋印象很深，当时有一个学姐，人很漂亮，也很开朗，比他大两届。
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就退学了，不再读博。
那时候有很多版本的风言风语，顾汉秋当时单纯没多想。直到周农一陷害他，他才重新想起来这件事。
“不用卖关子了，查到的资料发给我。”
男人没有动作，只是咧嘴笑。
顾汉秋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给你的。”
将一个信封丢给了对方，男子打开瞄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
“谢谢老板。”
顾汉秋等待对方给他资料，不料对方只是笑着打了一个电话。
“学姐！”
顾汉秋没想到对方竟然将当事人找来了。
“顾老板，你们聊，我先走了，以后有需要记得找我。”
顾汉秋有些歉意地看着对方。
“对不起，打扰你了，夏瑜学姐。”
夏瑜摇了摇头。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果你想扳倒他，我很愿意帮你。”
“当初，你突然退学，当时学校就有一些传闻，所以想找学姐问问当年的事情，你和他是不是……”
顾西江说了一半就被夏瑜打断了。
“没有的事情。他的确是一个混蛋，在外面也有女人。但他很谨慎，从来不对自己学生下手。
他只是把我们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当年他带着我们几个女同学四处参加所谓的研讨交流会，见各种各样的人。
有医药公司的老总，也有一些教授。
有一次在交流结束后，饭桌上一群人拼命劝我酒，等我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我知道自己是被人侵犯了。
当时我想报警，但他以不能毕业要挟我们，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很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办，稀里糊涂就妥协了。
后面又陆陆续续有过几次。再后来，我实在承受不住压力，就退学了。”
夏瑜说的很平静。
但顾汉秋能感受到平静下面的恨意。
他没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仔细想来，自己或许还是清醒的，只是被他压榨，并没有侵害。
“我只当他自私自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混蛋。”
夏瑜伸手端起一杯水，轻轻喝了一口。
顾汉秋可以清晰看到，夏瑜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有过告他，但那份匿名材料第二天就又回到了我手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根本斗不过他。”
夏瑜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等对方心绪平复了一下，顾汉秋安慰道：“你放心，你会看到他完蛋的那一天。”
夏瑜擦去眼角的泪，将一个优盘递给了顾西江。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拿这件事对付他，我现在有家庭也有孩子，那些事情一旦传出去，当年我们这些人就全都毁了。所以，你就当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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