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心?"为首的弟子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朱雀堂!"
花无心冷笑:"朱雀堂私藏白虎堂叛徒,我倒要问问,是谁的胆子更大?"
"拿下他!"
十余名弟子同时扑来。花无心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双手连弹,数名弟子应声倒地。他的指功"千幻手"变幻莫测,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转眼间,地上已倒了七八人。剩余弟子面露惧色,不敢上前。
"退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弟子们如蒙大赦,迅速退到两旁。一个身着赤红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面容阴鸷,双目如电。
朱雀堂主——朱振生!
"花谷主深夜造访,有失远迎。"朱振生皮笑肉不笑地说。
花无心负手而立:"朱堂主客气了。我不过是来取回一个叛徒。"
"叛徒?"朱振生故作惊讶,"我朱雀堂何时藏了别人的人?"
"程远山刚刚还在这里。"花无心冷冷道,"朱堂主不会告诉我,是元洪将他送来的吧?"
朱振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你可是说笑了。元堂主今日不是已经将程远山的尸体带回去了吗?你让我交出来?"
"尸体?"花无心嗤笑一声,"在我那他不过是假死,身上的伤痕是做出来的,真正的程远山一直藏在朱雀堂。朱堂主,你们和元洪的勾当,我已经知道了。"
朱振生的脸色终于变了:"花无心,你太聪明了。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那要看是谁想取我的命。"花无心暗中调整呼吸,准备随时出手。
朱振生突然大笑:"好!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无需隐瞒。不错,程远山确实在这里,元洪也确实与我们合作。但你以为,知道了这些,你还能活着离开朱雀堂吗?"
话音未落,朱振生袖中飞出一道红光,直取花无心咽喉!
花无心早有防备,身形一侧,那道红光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孔洞。
"朱雀翎!"花无心眼神一凝,"朱堂主一出手就是杀招,看来是铁了心要留下我了。"
朱振生不再废话,双掌赤红如血,向花无心攻来。他的"烈焰掌"已练至第七重,掌风过处,空气都为之扭曲。
花无心不敢硬接,施展轻功在狭小的屋内腾挪闪避。两人交手十余招,屋内家具尽毁,墙壁上满是掌印和暗器痕迹。
"花无心,你逃不掉的!"朱振生狞笑道,"整个朱雀堂已经戒严,就算你插翅也难飞!"
花无心心知朱振生所言非虚,必须速战速决。他忽然变招,双手如穿花蝴蝶,幻化出数十道掌影。
朱振生一时不察,被一掌击中肩头,连退三步。花无心抓住机会,纵身跃向窗口。
"拦住他!"朱振生怒吼。
数十名弟子从四面八方涌来。花无心袖中暗器尽出,在一片惨叫声中冲出重围。他跃上屋顶,身后箭矢如雨。
眼看就要被包围,花无心忽然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圆球,猛地掷向地面。
"轰"的一声巨响,黑烟弥漫。待烟雾散去,花无心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朱振生脸色铁青:"传我命令,全城搜捕花无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花无心捂着受伤的左臂,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中疾行。他必须尽快回到青龙堂,程远山透露的消息太过惊人——元洪和朱振生竟计划在下次武林大会时,联手暗杀其他堂主!
更令他忧心的是,程远山能否安全到达青龙堂?元洪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了真相?这场阴谋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黑手?
花无心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花无心捂着左肩的伤口,踉跄地走在青石板小道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半边青衫。身后三里外,朱雀堂的追兵如附骨之疽,甩脱不得。
"想不到我花无心也有今日。"他自嘲地笑了笑,唇色因失血而苍白。
转过一道墙,忽闻一阵桃花香气扑面而来。这盛夏时节,哪来的桃花?花无心心头一紧,右手已按在腰间软剑上。
"花无心,别来无恙啊。"
声音酥软入骨,却带着三分凌厉。花无心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古松上斜倚着一个红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如画,手中把玩着一枝盛开的桃花。
"五叶一枝花……"花无心瞳孔微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桃花教教主轻笑一声,从树梢飘然而下,红裙翻飞如蝶。她落地无声,手中桃花枝轻轻一抖,五片花瓣飘落,排成一个梅花形状。
"好久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她眼波流转,却在看到花无心肩头血迹时微微一凝,"只是这伤……啧啧,朱雀堂的'朱雀翎',再深半寸可就伤到心脉了。"
花无心强忍眩晕,淡淡道:"教主好眼力。"
五叶一枝花忽地欺近,玉指如电,点向他肩井穴。花无心本能地后退,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她的手指已按在他伤口周围,一股清凉内力透入,暂时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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